江冬悅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趙旭東經年不忘的白月光。“可是哥哥,今天是除夕,你可不可以破一次例,回來陪我一會兒?”我的聲音很小,幾乎是低聲下氣。“江秋悅,你姐姐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你怎么好意思讓我來陪...
趙旭東低頭吹滅了所有蠟燭。
打開燈,他看著我冷冷道:“你說過會幫我實現所有愿望。”
我怔怔地點頭。
“希望你不要食言。”扔下這句話,趙旭東轉身離開。
我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燃盡了的蠟燭把精心準備的蛋糕污染得面目全非。
我才如夢初醒,喃喃:“哥哥,我會幫你實現愿望的。”
同時,我在清單寫下:【第4個遺愿,給趙旭東過27歲生日。已完成。】
失眠的一夜。
趙旭東白天的話烙印心中,苦澀蠶食著我破碎不堪的心臟。
睜著眼坐到天亮,手機忽然響起來。
我接聽后才發現是警局打來的。
“您好,我是西九龍警局的高級督察林釗,請問萬禾女士是您的母親嗎?”
“是。”一夜沒睡,聲音嘶啞。
“萬禾女士今早因惡意傷人被我司逮捕,請您過來一趟。”
我訝然,我不記得媽媽和誰有過節。
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后,我攔下計程車,向警局趕去。
西九龍警局。
一進來,我就看到趙旭東正在溫聲安慰著江冬悅。
我走近后,才發現江冬悅臉上全是鮮紅的抓痕。
這時,不遠處傳來萬禾的怒罵:“你這個小***,你搶我女兒的老公還不夠,你居然還想搶他爸爸留給她的錢和股權,你做夢吧,有我在,你別想從我女兒手里拿走一分錢!”
趙旭東沉著臉看向我:“江秋悅,管好你媽。”
對上他不悅的眼神,我那句“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只能吞回肚子里。
督察林釗走過來:“江小姐,您母親為了你和江冬悅小姐產生口角后大打出手……”
聽到這話,我這才知道媽媽都是為了我。
“媽媽,不要再說了。”我向萬禾走去,對她輕輕搖頭。
萬禾這才勉強偃旗息鼓。
我又看向江冬悅,姿態很低:“江冬悅,我替我媽向你道歉,你要多少錢,我賠。”
江冬悅冷冷道:“現在不是錢的事了,你媽打了我,我要讓你媽坐牢。”
我一僵,媽媽萬禾在兩年前時患上慢性心力衰竭,這些年一直需要用藥調養。
媽媽絕對不能坐牢!
“你想要什么賠償我都可以答應,除了讓我媽媽坐牢。”我幾近卑微。
江冬悅哂笑:“不坐牢可以,要么你媽跪下給我道歉要么你跪下給我道歉。”
聽到這話,我臉色一白。
沉默了半晌,我終于艱難地開口:“好,我跪。”
說完,眾目睽睽之下,我向江冬悅屈下了雙膝。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媽媽。”
我的膝蓋隱隱發痛,那是五年前車禍留下的后遺癥。
可我的心更痛,因為全程趙旭東都沒有為我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過我一眼。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
“為了你媽你真豁得出去。”江冬悅嘲弄。
我咬著牙忍耐。
“阿東,我們走吧。”
她和趙旭東十指相扣,宛如一對神仙眷侶般轉身離開。
走完流程已是中午,我送萬禾回深水灣的路上。
我憂心忡忡開口:“媽媽,你以后不要這么沖動了,打人不對。”
萬禾毫不在意:“她欺負你我就是要給你出氣,我這么快出來,是她為難你了?”
我一怔,很快搖頭:“沒有,賠了點錢。”
萬禾不高興:“為什么要賠錢?我寧愿坐牢!”
我替她挽了挽發絲:“媽,我只想你好,錢這些不重要。”
萬禾蹙眉:“你懂什么?錢是最重要的,我們兩個女人,沒有錢怎么活?”
我握住她的手:“媽媽,你信我,我養得起你了,你不會再吃那些苦了。”
哪怕之后我死了,萬禾也會過得很好。
因為我早就給她留下了足夠花到地老天荒的錢。
可是我從來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有些人見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送完萬禾回家的路上,我打開了便簽。
人生遺愿清單已經進行到第五個,而上面赫然寫著。
?第5個遺愿,把趙旭東交給一個愛他的人,或者他愛的人。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