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悅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趙旭東經年不忘的白月光。“可是哥哥,今天是除夕,你可不可以破一次例,回來陪我一會兒?”我的聲音很小,幾乎是低聲下氣。“江秋悅,你姐姐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你怎么好意思讓我來陪...
我沒有接離婚協議和股權轉讓書。
“為什么她醒了就要把你和爸爸留給我的東西搶走?”
我望向趙旭東,苦澀地問。
趙旭東微微蹙起眉頭,寒聲:“江秋悅,我從來沒有屬于過你。”
我一怔,因為這句話心碎得徹底。
趙旭東轉動方向盤,勞斯萊斯瞬間如同脫弦的箭。
我們兩個人在暮色時分回到香島道45號的家。
“你還沒吃晚飯,我給你做個雞絲面好嗎?”
踏進玄關時,我輕聲問。
趙旭東神色凜然,冷淡道:“不必了,我們從今天開始分房睡。”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看著他決絕的神情,只能答應:“好,那你睡主臥。”
“我睡客房,你也不用替我收拾。”他杜絕我想要說的話。
我勉強笑了笑:“好。”
主臥里,我輾轉難眠。
拿出隨身攜帶的便簽,人生遺愿清單已經到了第四條。
?第4個遺愿,給趙旭東過27歲生日。未完成。】
我數了數,除了這個,只剩下兩個未完成的遺愿了。
趙旭東的27歲生日是三天后。
我早就計劃好了,要在瑞吉酒店給他過生日。
拿出手機,我給消息置頂,備注“哥哥”的趙旭東發去消息。
?三天后是你的生日,我都籌備好了,爸爸媽媽還有一些朋友都會參加。】
沒想到趙旭東回得很迅速:【好,我會準時到場。】
看著這條消息,我的心稍稍寬慰了些。
三天后,瑞吉酒店。
除了趙父趙母,趙旭東的好友陸陸續續到了。
我把生日禮物都放到一起,只等壽星親自來拆。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趙旭東久久沒有出現。
“秋悅啊,阿東呢?怎么還沒來?”趙母有些不悅。
“媽,您別急,我打個電話問問。”
我拿出手機,正準備給趙旭東打電話。
這時,宴會廳的門被打開。
趙旭東和江冬悅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你怎么……”我看著緊緊挽著趙旭東手臂的江冬悅不解。
可是除了我,趙父趙母,還有趙旭東的朋友都很平靜。
好似早知道江冬悅今天會出席。
“爸媽,五年前冬悅出了車禍,我才會退而求其次和秋悅聯姻,現在既然冬悅醒了,那五年前的錯誤就應該被修正,我已經決意和秋悅離婚。”
趙旭東嗓音一貫冷冽,他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握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趙父趙母和好友們都看向我。
望著站成同一陣線的眾人,我后知后覺原來今天這一切都早有預謀。
“秋悅,既然今天冬悅在,你給個準話,什么時候簽字?”
趙母看向我,目光是那么冷淡陌生。
“媽……”我顫抖著唇喊。
“秋悅,你也不要怪我們,你和東哥這么多年了,他不愛你你最心知肚明呀。”
說話的叫趙成,是趙旭東的發小。
“所以今天你們都是來逼我離婚的?”
我的目光掠過所有人,最終停留在趙旭東臉上。
我試圖看出他的不忍。
“不止是離婚,還有你該還給冬悅的股權。”
趙旭東神情漠然。
“是呀秋悅,別犯軸,強扭的瓜不甜呀。”
眾人七嘴八舌起來。
我感到一片眩暈,我勉強扶著椅背站穩。
“好。”我聲音輕得不能再輕:“我都答應。”
我悲楚一笑:“但是得等一個月之后。”
我走到趙旭東面前:“一個月之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給你。”
“現在吃飯吧。”我裝作沒事人一般叫服務員上菜。
這大約是眾人最食不知味的一頓飯。
吃過飯后,趙旭東和我回了香島道45號。
如墨的夜色籠罩著豪宅。
我好似忘記了白天所有的不愉快,端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蛋糕。
笑意盈盈地看向趙旭東。
“今天生日沒有過好,再重新過個生日。”
點燃蠟燭,關燈。
微弱燭光只能映亮站在蛋糕前的趙旭東和我。
“哥哥,許個愿吧。”
我期待地看向他。
這時,冷眼旁觀了許久的趙旭東終于說話。
他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寒涼。
“無論我許什么愿,你都會幫我實現嗎?”
我不假思索:“當然。”
趙旭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決絕。
“那我的愿望是離婚后和江秋悅永無瓜葛,永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