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嫁給齊應琿的時候,齊應琿對她說。“我這輩子,只會有果果一個孩子,我不想讓她受委屈。”他的前妻姜麗姝因受不了他常年待在部隊,聚少離多,扔下年僅兩歲的齊果果跑了。陶雁秋聽完為表決心,便到醫(yī)院做了...
上輩子,陶雁秋為愛甘當后媽。
可當那個拋夫棄女的女人一回來,她養(yǎng)大的女兒便改口叫她姑姑。
她的團長丈夫齊應琿更是滿心滿眼只有前妻。
她淪為所有人的笑柄,孤獨終老。
再次睜開眼,她回到了齊應琿的前妻回來那天……
……
1978年,北京。
陶雁秋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獨自去了醫(yī)院,取走了身體里結(jié)扎的環(huán)。
這過程很疼,比當初上環(huán)時還要疼。
可她咬緊了唇,紅了眼,卻硬生生強撐著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上輩子,她嫁給齊應琿的時候,齊應琿對她說。
“我這輩子,只會有果果一個孩子,我不想讓她受委屈。”
他的前妻姜麗姝因受不了他常年待在部隊,聚少離多,扔下年僅兩歲的齊果果跑了。
陶雁秋聽完為表決心,便到醫(yī)院做了結(jié)扎手術。
她說:“我一定會把果果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
結(jié)果她將自己所有的青春都給了這兩父女,一生沒有自己的孩子,最后卻落個孤獨終老的下場。
從醫(yī)院出來,陶雁秋疼得走路的腳都有些踉蹌。
可她沒有停留,拿著打好的離婚報告去了軍區(qū)。
來到齊應琿的辦公室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齊應琿的下屬問他。
“團長,嫂子回來了,那你會和陶雁秋離婚嗎?”
陶雁秋腳步一頓,就聽見齊應琿的聲音傳來:“為什么要離婚?我需要一個人照顧果果。”
“麗姝的性格太自由了,我不想束縛她,就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陶雁秋僵在門外,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大手撕裂。
所以,她就活該成為家庭主婦被困一輩子嗎?
明明在嫁給齊應琿之前,她也是大學里最受老師們期待的學生。
要不是齊應琿的媽媽無力照顧齊果果,求到了她這里,她原本該有自己璀璨的人生。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爸爸就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媽媽本就身體不好,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生了一場大病,也去世了。
齊父是她爸爸的戰(zhàn)友,在她父母都走了后,齊父齊母這些年一直對她多有照拂。
她會答應齊母和齊應琿結(jié)婚,一是報答恩情,二也是因為她的確可憐果果失去母親。
可是沒人相信,所有人都說她是為了齊家的錢財,才不要臉上趕著當后媽。
陶雁秋將手中的離婚報告攥成一團,最終沒有還是沒有進去。
齊應琿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他不會輕易跟她離婚。
她得想另外的法子離開這里。
陶雁秋回到家屬院時,齊果果已經(jīng)放學回來。
看見她,齊果果沒有稱呼,而是直接說:“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那命令一般的語氣,仿佛她只是這個家里的保姆。
可明明在姜麗姝回來之前,齊果果也會甜甜叫她‘媽媽’的。
心頭痛意仍未褪去,陶雁秋扯了扯嘴角:“好。”
來到廚房,陶雁秋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讓她出了神。
其實說是報恩,又怎么會沒有一點愛呢?
畢竟從懵懂時期到情竇初開,齊應琿一直像個鄰家哥哥一樣照顧她保護她。
所以上輩子,哪怕面對漫天流言蜚語,她也堅持了下來。
她也想像當初齊應琿守護她一樣,護著他的女兒。
可他們,從頭到尾卻只將她當做一個工具在利用。
陶雁秋將飯端上桌時,齊應琿恰好也進門。
飯桌上,她看著吃得正香的父女,輕聲開口:“明天早上我去研究所辦點事,不能帶著果果……”
齊應琿一頓:“明天我休假,正好要帶果果出去。”
他話音落下,齊果果高興地插嘴:“爸爸是要帶我去找媽媽嗎?”
齊應琿看了眼陶雁秋,沒有說話。
陶雁秋笑了笑,垂眸掩下微紅眼眶:“好。”
翌日,研究所辦公室內(nèi)。
“陶雁秋同志,之前說了好幾次讓你去長沙工學院參與計算機研制,你都說要照顧家里,怎么突然想通了?”
這是保密項目,一去就是幾年不能跟家里聯(lián)系。
陶雁秋看著的申請表,心想,再多的恩情,上輩子也已經(jīng)還完,這輩子她該為自己而活了。
她抿了抿唇,笑道:“主任,之前是我太狹隘了,祖國不好,我們的小家又哪里能好。”
她說完,果斷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陶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