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沈斯年背著我有了個小學妹。但除了當事人蘇音音,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因為他們知道,我是沈斯年的命。一旦這件事被我知曉,我肯定會離開他。而沈斯年絕對會瘋。
倒計時第二天,我剛睜開眼睛,便發(fā)現(xiàn)了附在床頭的沈斯年。
他眼底一片烏青,手里還握著兩顆熟雞蛋。
見我睜開眼,他立馬直起身來,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西裝,只不過此刻已經(jīng)皺皺巴巴。
他語氣中帶著試探:
「眠眠,眼睛怎么腫了?
「臉色也這么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我搖頭,敷衍著說昨天看了部愛情片,情到深處自然流露。
沈斯年并未懷疑,甚至暗暗松了口氣。
「眠眠,今天京北市會下雪,我們一起去看雪好不好?」
我歪著頭,并不回答。
他又繼續(xù)道:
「朋友組織了一場拍賣會,有你最喜歡的畫作,我們先去那。」
沈斯年生怕我拒絕,急忙起身去了廚房。
簡單吃過早餐后,我跟著他來到現(xiàn)場。
剛下車,冷風吹得我的臉頰生疼。
我默默把帽子拉下遮住額頭,又將臉埋進圍巾,只露出兩只眼睛。
沈斯年突然笑了,他握著我微涼的手,不斷地搓著:
「去年初雪的時候,眠眠死活都不肯戴這些保暖的東西。
「還說圍巾和帽子不是時尚界的寵兒。」
我聽著他追憶往昔,只是淡淡地應(yīng)聲。
人都會變,習慣又怎么會一成不變。
拍賣會上,沈斯年幾乎拍下了所有畫作。
直到最后一件壓箱底的物件出現(xiàn)時,蘇音音突然出現(xiàn),徑直坐在了沈斯年旁邊。
她朝我遞來挑釁的目光,那雙穿著高跟鞋的腳,透過座椅的縫隙不經(jīng)意地摩擦著沈斯年的褲腿。
沈斯年眸子依舊落在臺上,但那只握著我的手卻默默收緊。
我知道,他在忍耐,在克制。
那幅名為《永恒》的畫作被推出,拍賣員激動地介紹著:
「這是linda大師真愛系列的最后一幅壓軸畫作,畫作上的戒指運用無數(shù)顆小鉆石小人合成,寓意著真愛永恒,唯一不渝。」
沈斯年視線落到我身上,喉間上下滾動著,聲音略微沙啞:
「眠眠,喜歡這個嗎?」
我不回答,他默默舉起牌子:「五千萬。」
一道嬌軟的女聲響起:
「六千萬。」
沈斯年身旁的蘇音音調(diào)皮地眨眨眼睛:
「對不起哦~我也是男朋友的唯一真愛,所以這幅畫,我也很喜歡呢。」
她對著沈斯年小聲說著,視線卻一直停在我身上。
沈斯年不耐煩地離蘇音音遠了些,直接點天燈拍下了這幅《永恒》。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借口上廁所順便去取畫作。
我拉住他:
「要多久?」
他愣了幾秒,視線落到我身后:
「眠眠,你先回家吧,我會在七點前回來的。」
說完,他快步朝蘇音音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