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薛俊弛喜歡的,林書語都會竭盡全力辦到。可僅僅半年,這一切都化為了虛無,不復(fù)從前。
薛俊弛心如同驟然翻涌的海浪,難以平靜。
他看著林書語,一字一句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手表,難道也要送給他?”
林書語臉上沉默一瞬,臉上閃過一絲怒火,接著她的眼神中滿是責(zé)備。
“一塊手表而已,你用得著這么在意嗎?你的柜子里還有那么多表,難道還差這一塊?”
薛俊弛的心如同被狠狠刺了一下,痛苦在他的胸口蔓延。
此刻,他感到無比孤獨(dú),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為敵。
聶星航見狀,立刻擺出一副大方的樣子,將手上的手表摘下。
“俊弛哥,是我不好,我不該要你的手表,我還給你……”
薛俊弛心中一陣波動,還沒做出反應(yīng)。
就見聶星航有些無奈望著林書語:“書語,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林書語怒火中燒看向薛俊弛,眼神如刀:“就一塊手表,還需要他來還?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薛俊弛做主!”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猛然擊打在薛俊弛的心上。
他的世界瞬間崩塌,自嘲一笑。
林書語將薛俊弛一把推開,蹲下身將聶星航扶回房間。
薛俊弛后背撞上旋轉(zhuǎn)扶手,一陣生疼,他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
可抬頭看著女人的背影,心中滿是失落與絕望。
林書語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聶星航故意向她靠近,雙手搭在她的脖頸上。
薛俊弛雙目刺痛,心如刀絞,無法承受。
他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的房間。
薛俊弛疲憊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年前的冬天。
那時,他因著涼高燒不止,林書語放下所有工作,急匆匆趕回,把自己身體凍得發(fā)顫回到房間貼著給他降溫。
她眸子里都是深情:“俊弛,這樣你能感覺舒服些嗎?”
“有你在我好多了。”當(dāng)時的薛俊弛,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哪怕后來燒退了,他一再勸林書語去休息,她依然不肯合眼,整夜守在他身邊。
可是,如此深愛他的林書語,竟然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他推倒,然后和另一個男人親密。
自從聶星航進(jìn)了家門,林書語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踏入他的房間。
想到這里,薛俊弛心口一陣刺痛,淚水浸濕了被褥。
伴隨著這些回憶,他沉沉入睡,心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
第二天清晨。
薛俊弛醒來,下樓吃早餐,卻看到一群傭人在窗前忙碌。
他一眼就看到玻璃上貼著的窗花和喜字,氣氛異常熱烈。
保姆王媽更是對大家吩咐:“大家一會把這紅綢緞都掛上去,過幾天就是林總的大喜事了,少不了你們的紅包。”
喜事?薛俊弛心中疑惑。
他來到客廳,張了張嘴開口:“這是要過什么節(jié)嗎?”
話落,就見傭人們臉上喜悅的神情一瞬變得尷尬。
薛俊弛心頭一緊。
傭人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王媽走上前,低聲說:“先生,是林總要舉辦婚禮。所以要我們把家里搞得隆重些。”
薛俊弛愣在原地,拿著水杯的手一頓。
他滿目錯愕,艱澀開口:“和誰的婚禮?”
王媽臉色為難,支支吾吾地回答:“林總……要和聶少爺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