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岌可危的婚姻結婚七年,林霈有一個六歲上小學的女兒,還有一個事業成功的丈夫,她在一家地產公司做策劃工作,當地產暴雷后她面臨著裁員的危機。辦公室里的小姑娘約林霈下班去玩,林霈以結婚紀念日為由拒絕了同事的...
婚姻罷工***
從上回高揚沒有注意林霈穿了情趣內衣后,林霈在家庭工作上全面罷工,把高揚的衣服單獨從臟衣簍里面拎出來,只用洗衣機洗了婆婆和高思悅的。
周末高揚著急出門,林霈正好送高思悅去上思維課,他連一雙干凈的襪子都沒有,想讓林霈幫他找一雙。
“我的衣服你怎么從洗衣機里面單獨拎出來不幫我洗?還有能不能給我找一雙干凈的襪子,我一會要出去見客戶。”
高揚翻遍房間都沒有找到干凈的襪子可以穿,林霈站在玄關讓高思悅把鞋帶系好,拎著包就準備要出門,抬了一下她的下巴:“就在你衣柜的附近,找得到就穿找不到就不穿,換下來的臟衣服你倒洗衣液進去就可以洗的。”
“不就是順手的事情嗎?”
“不順手哦,你換下來就洗也不是順手的事情嗎?”林霈把腳放進鞋子里,給了高揚一個微笑,然后大聲沖著房間里喊:“媽,中午我們上完課吃了東西才回來,飯菜就在冰箱里你自己熱來吃。”
高揚母親在看電視,不知道門口兩人說話的內容,回答了一聲好,高思悅也叫了一聲奶奶我走了后出門。
林霈走后,高揚發現她給母親準備的食物是早上做好的,明明有時間給婆婆做飯,卻沒有時間順手幫他洗一下衣服,這些天堆積起來的襪子成山,臟衣服還在臟衣簍里。
生活陽臺上,家里其他家庭成員的衣服都已經掛好享受陽光,只有高揚一個人的衣服被單獨清理了出來,堆積在一起,他刮好胡子從襪子堆里面找了一雙還算干凈的穿上下樓開車。
送女兒去學思維課的路上,女兒突然問林霈:“媽媽為什么每個周末都是你送我上思維課?感覺媽媽有三頭六臂。”
高思悅是無心說的一句話,并不是不喜歡林霈送她上課,要是在以前林霈會幫高揚找理由維護另一半在孩子面前的形象,說那是因為爸爸需要休息,周末需要談客戶,或者是爸爸有重要的聚會。
從高揚忽視她開始,林霈決定不再幫高揚找理由,她牽著高思悅的手說:“因為媽媽想要陪著你。”她周末也想和朋友們聚會,也有前一天熬夜加班的時候,可是就是因為喜歡高思悅才愿意送她上學。
就像是一種驅動力一樣,林霈并不喜歡孩子,可是生下高思悅后開始喜歡高思悅,對于這種身份轉變她也感覺很神奇。
雖然是第一次做父母,但是林霈當過小孩,像她和高思悅一般大的時候最喜歡父母陪在身邊,所以在尊重高思悅自主空間的情況下,也盡可能陪伴在高思悅的身邊。
不過想起早上高揚因為沒有干凈襪子穿而找她吃癟的表情,林霈心中有一絲絲暗爽。
在家庭里其實有許多隱形家務要做的,只是多數人抖選擇性看不見而已,就好像廁所里的垃圾袋不是隨時都有人換的,快用光的紙巾也不是一直都會自己補充,洗衣機里洗好的衣服需要人拿出來晾曬。
多數人把看得見的家務當做家務,看不見的隱形家務卻完全忽視掉了。
高揚的那些襪子是洗衣機洗好后,林霈再從一堆里面一一配對晾好,低頭開會的他注意到兩只同色的襪子居然長短不一致,還好沒有人盯著他的腳,察覺他的異常。
他經營著一家小廣告公司,起初就是和地產項目合作做推廣的,比如宣傳單、外立面廣告的印刷,后來生意慢慢又了起色。
在公司的茶水間里,員工議論著這段時間老婆的異常情況。
“我就和她拌了一下嘴,回去就沒有我吃的飯了,說什么是沒時間做飯,有時間做自己的,卻沒時間做我的。”員工 A 說著這番話,聽起來和高揚在家里的現狀一模一樣。
他早餐一般也不會吃太多東西,林霈起來給女兒弄順手也會給自己做好。
對于早餐他也沒有太多要求,妻子做什么他就吃什么,有時候吃的就是女兒早餐的邊角料。
從女兒上一年級開始,午餐就在學校里面和同學們統一吃的,晚飯一般在晚托班解決,所以林霈無論如何都會給高思悅準備早餐吃,一家三***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早餐的餐桌上。
自從母親來到家里以后,林霈就沒有給高揚準備早餐,一開始他也以為是母親的事情讓林霈在這里暗搓搓地抱怨,可員工的一句話讓高揚開始反思,他好像沒有和林霈吵架。
兩人一直以來都是相敬如賓的模式,愛情早就轉化為了親情,日常生活就是各自忙碌各自的工作,家庭性的活動一起出席參加,晚上回到家后各睡各的房間。
林霈有些神經衰弱,睡覺的時候要是有點動靜就很容易醒來,廣告公司慢慢往前走,高揚的業務酒也變得越來越多,回家的時間晚就到客房里面睡,再到默認客房就是高揚的空間。
高揚接了一點水就出了茶水間,員工們并不喜歡和高揚處于同一個空間休息,這樣會讓人有些不自在,于是他接了水后也沒有多做停留,和約好的客戶見過面后高揚沒有其他的安排。
發消息問林霈要不要在外面的餐廳吃飯,聊天記錄是一周前,里面的內容無關緊要。
好久林霈才回復【高思悅想吃紅燒肉,我已經和她在超市買菜了。】
林霈的廚藝是在婚后才進步的,在之前和高揚一樣都只會煮面或者炒一些比較容易熟的菜,偏偏高揚的母親對做飯這件事情特別講究,第一次上門就喜歡站在林霈邊上指點。
在這種磨合下,林霈的廚藝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她喜歡自己下廚把家里弄的有煙火氣一些,然后不忘記發朋友圈嘴上嘟囔:“不按照你媽給的方式做飯還不是一樣好吃的。”
后來林霈做得越好,婆婆能干預的東西就越少,她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奪回自己的主動權。
網絡很發達,學習做飯也不需要菜譜,隨便一個短視頻就能學習一個快手菜,于是從簡單的炒菜、燉菜到糕點輔食,林霈都做得特別好。
婆婆會做的是傳統菜,那林霈就去學新鮮的樣式,一次婆婆想在廚房指點發現她做的是可樂雞翅,一下子又不知道從哪里說道才好,她不發起正面沖突就默默反抗。
婆婆的腳需要撐著拐杖行走,想要廚房“幫忙”被林霈以監督高思悅讀課文給推了出去。
高揚推門進家時,家里的米飯蒸得正香,來江北住的這段時間高揚自己的媽媽都沒有和他吃上幾次飯,可見高揚多忙。
“爸爸。”高思悅一見到高揚就撲過去,高揚把高思悅舉得高高的然后放下。
“今天有沒有聽話?”
“今天很聽話。”高思悅如實回答,基因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從產房外護士說是個閨女后,高揚的第一反應是發抖,然后控制住自己的手從護士那邊接過高思悅。
粉嘟嘟的小人閉著眼睛,長大后高思悅繼承了高揚和林霈的五官,鼻子以上部分像高揚,嘴巴笑起來像林霈。
高揚溜進廚房里問林霈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背對著他系圍裙的林霈在燉紅燒肉,嘴上冷淡地說著:“不需要,準備叫高思悅和媽媽吃飯。”
和婆婆較勁中,家里的廚房成為了林霈的統治區,她不允許菜刀用途錯誤,做飯時不喜歡把鍋碗瓢盆都堆在一處,會邊做飯邊洗碗、洗手保持臺面的整潔。
高揚拿著碗筷出去擺上,他也好久沒有在家里吃過飯,林霈換了一套新的餐具都不知道。
“原來那副餐具不是也挺漂亮的?”
“原來的餐具有兩只碰缺角了,所以和孔繁星去逛到合適的就換了。”
高揚低頭看懷里那些新的餐具:“壞掉的就換那兩只不就好了。”
鍋里的紅燒肉被盛在了新的盤子里,林霈端著往外走:“原先的買不到,放兩只其他的進去不搭配,索性全部更換。”
這是兩人觀念的不同之處,林霈出去的時候用力的推了一下卡住的推拉門,廚房的推拉門不知道哪里有問題,有時候關上推開要很費勁,她和高揚說過幾次要要看看,可是高揚都說說有空就看。
直到今天,推拉門還是卡頓的,林霈不想和高揚爭執,叫客廳里的婆婆和女兒來吃飯。
飯桌上,沒人察覺林霈和高揚的不對勁,高揚在找話題,林霈也會回復他,就是眼神從來不與他對視。
在臥室的包裝袋里,高揚注意到了那件衣服的購物小票,這才意識到林霈的變化在哪里,林霈要從衛生間出來,高揚就趕緊把那張小票放回去。
林霈換上了以前的睡衣,高揚鬼鬼祟祟的讓她生疑:“你干嘛?”
“沒有干嘛?那個……是我這些時間沒有注意到你,等這段時間忙完,媽媽好一些,我們一家三口去旅游玩玩。”一家三口好久沒有一起出去旅行過,他從工作忙起來都只有林霈趁著休息的假期帶高思悅出去旅游。
他松口這樣說林霈心里也軟和了一些,高揚摟住林霈摸了摸她的后背,說明這段時間的“罷工”是有效的。
“等我先去洗澡。”高揚捏了捏林霈的耳垂,他每次想要親近的時候都會捏捏她的耳垂。
林霈坐在梳妝臺前面梳頭發,衛生間傳來高揚洗澡的聲音,他放在旁邊的手機也叮咚一響。
“原來在這里。”林霈關掉吹風機吸了一口氣,那些查不到的聊天記錄原來在音樂軟件上,包括在結婚紀念日那天,高揚也不忘記跟對方報備行程。
對方的頭像是一只藍貓,ID 上只有一個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