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丘唯一的狐女,天帝嫡子與我是青梅竹馬,待我極好。年少情深,我對(duì)他早已芳心暗許。原以為情投意合,只等他一紙聘書。后來他征戰(zhàn)魔界,我為他耽誤了自己最好的年華。卻不料只等來他和花神之女去求天帝賜婚。頓...
五百年前,青春年少。
牧軒朗時(shí)?;貋砀蠈の?,帶我去玄清山看云山云海。
那是我最歡喜的時(shí)日,總是會(huì)化作白狐,趴在他的雙膝上。
“你這小狐貍,不好好修煉法術(shù),總是偷懶,眼下又變回原形了!”
他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我的鼻尖,我沒有抬眸,蜷作一團(tuán)昏昏欲睡。
“我是懶,貪吃好玩,今后有你護(hù)著我不就好了?”
牧軒朗忍不住一笑,不停摸著我的毛發(fā)。
“好罷,我護(hù)著你,定不會(huì)讓你受委屈?!?/p>
那時(shí),歲月靜好。
如今,物是人非。
他護(hù)著新任花神,一臉冷意地來到我府上。
“你與我是青梅竹馬,來日我要與玉玨仙子成親,總該讓你和她見一面?!?/p>
我站在玄關(guān)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五百年,他瘦了許多,黑了許多。
見慣了生死,他眉宇間的溫和變得極為冷冽。
是啊,五百年了。
很多事情都變了。
便是我當(dāng)初與他依依惜別,送給他的狐尾靈符,也被他送給了玉玨仙子。
“牧軒朗,你可知這東西是如何來的?”
我指著玉玨仙子腰間的狐尾靈符,冷聲問道。
他還未開口,玉玨仙子立即抬手將靈器握在手中。
“梨川仙子千萬別誤會(huì),這是我和軒朗要的,那時(shí)候戰(zhàn)火紛飛,他只是想護(hù)我周全……”
“她要,你就給了?”
我沒有看玉玨仙子,眼神愈加冰冷。
牧軒朗微微蹙眉,徑直扯下玉玨仙子腰間的狐尾靈符,反手丟在我的懷中。
“你若不肯,那便還你,如今盛世太平,我一人亦可護(hù)她。”
如此隨意,反倒是讓我當(dāng)初的情真意切成了笑話。
我深吸一口氣,不想被他們看到失控的表情,連忙背過身。
“罷了罷了,如今我已見過她了,兩位上仙可以走了?!?/p>
“如此大駕光臨,我實(shí)在是受不住?!?/p>
“阿梨,你胡說什么?”
牧軒朗面露不悅:“什么受不住,當(dāng)年我來了多少次,難不成我娶了她,我們往日的情誼就跟著煙消云散?”
他拉住我的手,要我一聲答復(fù)。
被晾在一旁的玉玨仙子眉眼微動(dòng),不停攥著自己的衣角。
“梨川仙子,都是我的錯(cuò)……”
“是我求玄君帶我來的,那五百年相守,我時(shí)常聽他說你,便一直想要見你一面?!?/p>
“你若是不高興了,我們這就走……”
她捂著臉嘟嘟囔囔,突然哭出了聲。
牧軒朗立即松開了手,不滿地喊了我的名字,像是要我別再任性。
我有些恍惚。
他愈加陌生,再也不是我以前喜歡的牧軒朗了。
我微微抬起下巴,噙著一絲冷笑:“我胡說什么?”
“玄君,我如今聲名狼藉,你們登門拜訪,不是火上澆油嗎?”
“你每來一次,我便會(huì)被眾仙家笑話一次,我阿父纏綿病榻,都是這些閑言碎語所害?!?/p>
“今后郎君婚娶,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還請(qǐng)你不要再來。”
我掌心向上,毫無留戀地將手中的狐尾化為灰燼。
煙消云散。
牧軒朗臉色大變,抬手去抓也無可挽回。
“阿梨,何以至此!”
這狐尾靈器,是我生生扯斷自己的狐尾,用心頭血養(yǎng)護(hù)十年所煉化而成。
青丘九尾九命,我只剩三條性命也無所畏懼。
只想著一命換一命,耗盡自己淺薄的修為也要護(hù)他周全。
可他卻拿著我的狐尾,護(hù)著別的女人。
“這東***了,我不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