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福運空間重生回到十五歲,青如許開啟了逆風翻盤的人生。左手糧草藥材,右手銅鐵礦石。文能吟詩作對,武能上陣殺敵。盆景可醫百病,還能殺人無形。治好世子眼睛,踢開心機白蓮。一心輔佐裴天云斬奸臣、揪敵探,挽...
然而青如許并沒有再來。
姐弟倆已經回了小柳村,楊大叔勸說:“青姐兒,青二的事情做的不地道,可你上次已經將他們打了,現下可不要再生枝節了,畢竟……”
畢竟他們是長輩。
青如許默默在心里補全這句話。
如今還是孝字大過天的時代,昨日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十分出格了,村子里怕是已經有了不少風言風語。
可青二一家狼心狗肺,有這樣的長輩壓著,未來還不知要鬧出多少事端來。
唯有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擺脫這家人,未來方能不受他們壓制。
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面上卻只做平常。
看到姐弟倆,鄉親們的神色果然有些異樣,青如許只做不知,青亭淵年紀雖小卻很懂事,緊緊牽著姐姐的手,一語不發的跟著她回家。
進了院子方道:“姐姐,明明是二叔他們做錯了,你不要難過。”
“我不難過,”青如許淡淡一笑,“倒是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何事?姐姐盡管問。”
“我想與二叔分家,你可會怪我?”
青亭淵大吃一驚,卻很快道:“不會,我都聽姐姐的。”
“如今我們父母雙亡,此事不易,怕是要上公堂的,你怕不怕?”
“只要跟姐姐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小孩一挺胸|脯,十分大聲。
“好,那姐姐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彎下腰去,青如許輕聲在弟弟耳邊說了幾句。
青亭淵先是嗯嗯嗯的點著頭,又露出一絲擔憂來:“姐姐有把握嗎?切莫傷到自己。”
“放心,姐姐心里有數。”
……
夜深人靜,小柳村里連犬吠之聲也不聞時,一道黑影鬼鬼祟祟溜到姐弟倆的院子外頭。
黑暗里好似睡熟的人輕輕睜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有些人果然連一天都等不得了。
悄無聲息下了床,原本就是和衣而眠,現在倒也方便,只需將墻角的棍子拿好便是。
與此同時,堂屋的門被細細的刀片輕輕撥開,黑影側身入了屋,屏息適應了片刻黑暗,便熟門熟路往西側間摸過來。
淡淡月光從窗子映入屋中,隱隱可見床上鼓起一塊。
黑影伸手從懷里往外掏東西,一邊往床邊走去。
身后忽有勁風襲來,黑影尚未來得及做反應,一棍子已經狠狠抽在背上。
“哎呦”一聲,黑影應聲而倒。
青如許一言不發,只一棍接一棍抽在黑影身上,明明屋中算得上伸手不見五指,她卻棍棍到肉,在地上翻來滾去的人愣是沒躲過一次。
原本還咬牙不開口,接連挨了十幾棍子以后,地上之人終于忍不住慘叫起來:“哎喲哎喲,快住手,我是你嬸嬸,救命啊——殺人了啊——”
寂靜的夜里這一嗓子頓時引得村子里雞鳴犬吠,兩旁的人家最先亮起了燈。
聽著逐漸響起的腳步聲,青如許加快了手里的動作,院門被推開之時,她才突然抬高聲音壓過嚎叫:“哪里來的毛賊也敢冒充我二嬸,二嬸豈會看到我賺了點錢就來偷?那不是要我姐弟倆的命嗎?我叫你偷錢,,叫你給我二嬸潑臟水——”
說一句,揍一棍子,鄰里們沖進來聽到的最后一句便是:“如此下作,定是生就了一副黑心肝。”
……
與此同時,青亭淵翻出院子直奔楊大叔家,砰砰砰將院子門敲得震天響。
“來了來了,誰啊?這么晚了……”抱怨聲伴隨著驚訝戛然而止,“怎么是你?出了什么事?”
“楊叔,有人冒充我二嬸去家里偷東西,求您快去幫幫我姐,一定要叫上村長呀,可不能讓二嬸被潑了臟水,日后沒處說理去。”
小柳村多少年沒遭過賊了,楊大叔一聽這還了得,連忙披了衣服拿了鋤頭,一邊讓婆娘去請村長,一邊就跟著青亭淵往家里跑。
他們院子里已經圍了一圈人,看不到里頭的情況,卻聽得女孩兒嗚咽的哭泣聲。
青亭淵心頭一緊,唯恐姐姐吃了虧,連忙大叫:“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大伙自然讓出一條道來,小孩連忙沖進去,楊大叔舉著鋤頭緊隨其后。
沖進人群才發現,青孫氏頂著一張豬頭般的臉也在哭,只是到處都是傷口,大聲一點就扯得一聲疼痛,所以才難得“秀氣”了一回。
另一邊青如許跌坐在地上,正捂著臉嗚嗚哭泣。
青亭淵從未見過姐姐這個樣子。
過去的姐姐懦弱好欺,就是哭也只是默默流淚,從不曾這般哭得凄涼。
這兩個月更是換了個人一般,最難的時候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他只覺心慌無比,直撲過去聲音發顫:“姐姐,你怎么了?傷著了嗎?是不是哪里痛?”
邊說邊想掰開姐姐的手。
青如許慢慢打開手,臉上清淚橫流,啞聲道:“我心里痛,亭淵,我心里痛啊。”
“我們的好嬸嬸,不但想來偷我們的活命錢,還隨身帶著……”
“小賤蹄子血口噴人,我何曾偷了你們的錢?”青孫氏不顧疼痛大叫一聲。
“人,人贓并獲,你居然還不承認!”青如許氣得發抖。
“那是你污蔑我!***!”
然而鄰里們看向青孫氏的目光都含著鄙夷。
誰人不知自打青大夫妻相繼去世以后,這對姐弟沒少受磋磨,家財也基本被青二家哄了去,最讓人眼紅的便是那幾箱子書,也都被青二弄去給大兒子讀書用了。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何況青二家好歹還是給了兩個孩子一口飯吃,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連姐弟倆都沒說什么,他們這些外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也就楊大一家為姐弟倆出過幾次頭,可又有什么用呢?他家也不富裕,承受不了多出兩張嘴的壓力。
倒是青丫頭是個爭氣的,居然在花潮節上奪了魁,這下日子可要好過了。
村子里也不是沒有眼紅的,但誰也沒有青孫氏這么無恥,居然連侄女好容易賺來的銀子都偷,如今還想倒打一把,說人家誣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