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家中得獨子,早早地接管了家中的企業,并做得如日中天。為了他,許暖逼著自己去學習完全不感興趣的經營管理。為了他,許暖將畫筆放下,全副武裝只為進入他的公司,離他近一點。為了他,從不下廚房的許暖,學會了...
陳鈺接到公司電話,說是要出差三天。
望著他愧疚的眉眼,許暖竟然有些開心。
至少,她能清靜三天。
三天后,他談下了一樁大生意,當天晚上請全公司的人舉辦慶功宴。
也許是很高興,他意外的喝了很多酒。
凌晨時分,陳鈺的助手給她打電話,“嫂子,陳哥喝了好多酒,還說胃不舒服,你來接他一下吧。”
她下意識的起床穿衣服,“地址發給我。”
掛斷電話時,她發現自己已經穿戴整齊。
盡管她已經準備離開,但照顧他,好似已經成為了習慣。
拿上給陳鈺準備好的胃藥,她開車前往。
剛下車的時候,就瞧見一只宛若蝴蝶般的身影沖進了餐廳。
是陳柔。
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
她吸了一口氣,這才下車前往包廂。
站在包廂門口時,她聽到了陳鈺的助手和秘書的對話。
“你還叫了嫂子嗎?”秘書問。
“對啊,這三年里陳哥每次喝多了不都是嫂子來照顧嗎?”助手有些茫然。
“你懂什么?以前陳哥喝多了,都是他妹妹來照顧的,這三年是因為他妹妹出國留學了。”
助手仍是不解,“那嫂子可是陳哥未婚妻啊,以前是以前,這以后的事兒,還是要問嫂子的吧。”
“你啊,怎么一點也不懂陳哥的心思......”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遠。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著。
原來,只有她不知道自己是個替身。
來到包廂門口,透過玻璃,她看到陳鈺像只慵懶的小貓似的縮進陳柔的懷里。
“小柔,我胃疼。”
“哥,我給你帶了藥。”
許暖看著小柔從衣服里拿出來的胃藥,是陳鈺一直吃的那一款。
曾經她想給他換一款胃藥,因為這一款吃了太久,他已經產生抗藥性,無法緩解胃里的燒灼感。
當她想要把這個胃藥扔掉的時候,他沒由來的大發雷霆。
當時的她不知道原因。
現在看來,她的關心一直是那么多余。
忽然覺得自己的愛好廉價。
像個搖尾乞憐的乞丐,等著他如神一般的施舍。
包廂里的兩人,吻的纏綿悱惻。
許暖走出來,依靠在車的旁邊。
秋夜里的風微涼,她出來的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涼意從袖口溜進來,隨后貫徹全身。
半個小時以后,小柔扶著醉醺醺的陳鈺出來。
在看到許暖的那刻,小柔那雙如兔般的眼睛慌亂的晃動。
許暖走上前,將陳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
“辛苦你了。”
把陳鈺塞到后座后,身后的小柔局促的將手捏在一起,嗡聲嗡氣的說著。
“他喝多了,明天早上可以他沖一杯糖水,胃里能好受一些。”
眼前的小姑娘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雙始終噙著水的眼眸里,有不堪有愧疚也有不舍。
因為都是愛人者,許暖竟然能感同身受她現在的處境。
總歸是要走了,她不愿讓自己變成愛里的怨婦。
她點點頭,“我給你叫了車,到家以后和我說一聲。”
小柔驚訝抬頭,也許是沒有想到她能如此平心靜氣的和她說話。
因為剛剛在包廂外,她曾和小柔有過一瞬間的對視。
小柔知道她在外面。
而那一刻,陳鈺正好吻了她。
“......對不起,我不能沒有他......”
到家以后許暖將陳鈺拖到臥室,將他放下的時候,因為慣性她也倒在了他的身邊。
他順勢環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鎖骨間。
“小柔,你等等我,我會說清楚的......”
許暖心頭一緊,無言濕了眼眶。
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刻宣泄而出。
她扶著他的臉頰。
“陳鈺你看看我,我不是小柔!”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暖暖......”
聽到他叫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崩潰大哭。
而他卻已然陷入了沉睡。
幾乎哭了一夜的她,在清晨時分才勉強入睡。
可沒睡多久,陳鈺忽然沖進書房,將人拉了起來。
“昨天送小柔回家的車是你叫的?”
她的頭昏昏沉沉,像是灌了鉛似的。
“是我。”
“小柔出車禍了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把她送回家?”
“如果小柔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他將她狠狠摔在床上,憤然離開。
許暖想起身,可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
抬手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高的驚人。
她費力夠到了旁邊的手機,下意識的想要給陳鈺打電話。
但剛剛他怒吼的神情浮現在眼前。
她退出通訊錄,撥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