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人都罵我是江宴身邊最不要臉的舔狗。我對江宴百依百順,為了他不惜搞垮自己家公司。甚至在我們纏綿悱惻時,他嘴里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我也裝作沒聽見。直到江宴為了青梅毀了耳邊的紅色胎記。我毫不留情,打...
圈子里的人都罵我是江宴身邊最不要臉的舔狗。
我對江宴百依百順,為了他不惜搞垮自己家公司。
甚至在我們纏綿悱惻時,他嘴里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我也裝作沒聽見。
直到江宴為了青梅毀了耳邊的紅色胎記。
我毫不留情,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江宴紅著眼心疼的質問我:【顧靈,你嫉妒了嗎?】
我神情冷漠地回應:【恩,你不像他了。】
………………
吹蠟燭時,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著我許下生日愿望。
突然江宴急切的大吼:【林霜她人到底在哪?】
電話對面的人大概說了位置,江宴拿起外套就要走。
可我的蠟燭還沒有吹,愿望還沒有許。
【能不能等我幾分鐘?等我許個愿。】我開口挽留。
因為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和你一直在一起,愿望只有你在才能有效。
江宴明顯不耐煩,眉頭緊緊皺起:【顧靈,你別鬧了,你不懂事了。】
是我不懂事了,不懂事就不能陪在你身邊了。
我忍下心酸看著江宴拋下我走遠。
有更不懂事的上來問我:【林霜是誰?】
我習慣性的替江宴辯解:【是他的青梅,可能林霜有著急的事,他去看看。】
那人低笑一聲,目的達到了就離開了,因為在他們心里,我就是個不要臉的舔狗。
就算江宴不愛我,給我戴了綠帽子我也不敢出聲。
一時之間我感覺腦子好亂,胸口好堵,不時能聽到耳邊傳來周圍人的嘲諷。
他們說:【林霜回來了,江宴馬上就要和我提分手了。】
他們說:【我不過就是江宴在林霜走后,賭氣找的個玩意兒,還這么上趕著舔他,又可憐又可笑。】
頭暈暈沉沉,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點點向下倒。
再醒來,我躺在醫院里。
徐醫生聲音有些沉重:【你的病又嚴重了。】
我松了口氣,這有什么,見怪不怪了。
【值得嗎?為了他你還不肯放過自己嗎?】
見我不說話,徐醫生嘆了口氣:【算了,好言勸不了找死的鬼。你回去臥床休息幾天,別再想了。】
我道了聲謝,一個人走了出去。
第二天接到了江宴的電話:【林霜來雪夜,給你補生日。】
【能不能過幾天?醫生說我......】
我話還沒說完,江宴直接不耐煩的掛斷。
畢竟他知道這三年來我對他百依百順,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
零下的冬夜里因為他一句想吃冰淇淋,我發著燒嘴唇凍得青紫,走了好遠去給他買冰淇淋。
我嘆了口氣,調整了下,打了個車到了雪夜。
聽說這個酒吧的名字是江宴為了懷念他第一次和林霜表白取的。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形影不離。
林霜是大小姐脾氣,他們經常吵架,吵得兇了,林霜一氣之下和父母***到了國外。
就這才讓我有了可乘之機,我苦笑著看著燈光閃爍的招牌,眼睛有點發酸,不知道這次林霜會不會在。
我進去時,江宴正給他的小青梅喂草莓,紅艷艷的汁水流的滿手都是。
兩個人湊得很近,唇與唇之間不過咫尺,江宴的耳朵泛起微紅。
林霜嬌嬌的叫著:【吶!這個不甜。】
江宴親昵的擦掉林霜唇邊的汁水說:【就你嬌氣,我嘗嘗。】
我的心被揪了起來,一時之間有些堵。
我輕咳了兩聲,江宴不耐煩的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來了就找個地方自己坐。】
空氣凝固的有些冷,本來在觥籌交錯的人們都停下來,等著看我這個舔狗的笑話。
白裙被我攥得皺了起來。
【堂堂江氏的太子爺連顆草莓都買不起了嗎?需要兩個人吃一個?】
江宴墨色的眉毛皺在一起了,他忘了今天是我的主場,是他主動說要給我過生日。
林霜站起來趾高氣昂的打量我:【江宴,你這幾年眼光好差哦。】
江宴輕笑一聲,寵溺的看著她:【對,是沒你好,小姑奶奶這下安心了嗎?】
原來找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給林霜看,我心涼了半截,咬著唇有些難堪。
【既然不是給我過生日,我就沒必要呆下去了】我轉身準備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林霜尖細的嗓音帶著怒氣。
她拿著的酒杯摔在我腳邊,碎片散落,腿邊蹦出幾點血珠。
江宴緊張的把她拉入懷里:【傷著自個兒沒?平日里最怕疼了,今天怎么了?】
玻璃渣子劃破的是我的腿邊,疼的我有些鉆心。
林霜惡狠狠的指著我:【顧靈,我不在的這幾年,是你取代了我的位置。】
【是你欠我的!今天你要么跪下來給我道歉,要么......】
林霜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一抹冷笑:【我聽說你不是喜歡跳舞嗎?今天就給你個機會,你在這兒給我跳個舞,本小姐就放了你。】
她手指了指剛才摔碎的玻璃渣子。
舞蹈是我曾經最引以為傲的愛好,我記得他最喜歡看我赤著腳在舞臺上跳舞。
他說我美的像迷霧里的精靈,神圣不可侵犯。
看來林霜今天不僅想侮辱我,更想毀了我。
我鼻頭有些發酸,抬眼望著江宴:【你想讓我跳嗎?】
江宴挑了挑眉,掃了眼地下的玻璃渣子,玻璃渣子碎成一片,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看的人有些心驚膽戰。
江宴定定的吐了句:【跳吧,我舍不得她生氣。】
我抹了一把沁出的眼淚,苦笑的彎了彎唇,慢慢脫下高跟鞋。
玻璃渣子一點一點扎入腳心,血珠隨著一個個小口子慢慢沁出,疼的我有些站不住,每動一下都是極大的痛苦。
地毯被我的血染紅,甚至有些還流到了江宴的腳邊。
【夠了,臟死了。顧靈,趕緊滾。】江宴靠在沙發上慵懶地看著我。
我因為失血過多,再一次進了醫院。
恍惚之間我好像聽見,我好像聽見林霜又在和江宴大吵:【江宴你沒看出來嗎?她就是故意讓你心疼的嗎?你是不是真的心疼了?】
后面我實在沒力氣聽清,我也不想猜了。
醒來時江宴坐在一旁,手里拿著我的病歷單。
他挑眉輕笑:【抑郁癥?顧靈為了讓我疼你,還真是夠費盡心思的啊!】
【居然想出和醫院串通來騙我這種損招。】
我張了張唇,不知道該解釋還是該苦笑,這本就與你無關啊!
江宴轉手將病歷單扔進垃圾桶,兇狠的看著我:【顧靈,你別以為施點這種小手段,我就會反過來愛你!你永遠都比不上林霜,你不過就是個可憐的替身而已。】
看著他那張相似的臉還有耳邊紅的刺眼的痣,我的眼睛慢慢被淚水模糊。
我是替身,不過,你也是。
恍惚之間我好像看見了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少年。
他叫姜陽,像冬日里的暖陽。我們也是青梅竹馬,我們從高中到大學,從校服差點到婚紗。
明明就差那么一點。
他好傻他總是頂著一頭又軟又乖的頭發,在下雪的日子里每天接我下課,然后用寬厚的大手圈住我凍得冰冷的指尖,寵溺又無奈說:【小乖,不要貪涼。】
我喜歡他總是紅著臉在我耳邊說些羞人的情話,他說:【小乖,我好中意你。】
他極疼我,我一生病他就急得團團轉,紅著眼哄我:【小乖不怕,要疼就讓我疼,就算是死,也讓我替小乖好了。】
一語成讖,痛入骨髓。
大二時,我和家里吵架,鬧得不可開交,我說我沒有親人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他吻著我的淚水哄我:【小乖不哭,我愛你,讓我永遠陪你好不好?】
下午他牽著我走在街道上說:【顧靈,你愿意......】
話還沒有說完,我還沒有說:我愿意。
眼前鮮活的少年躺在冰冷的血泊之中,嘴里不停往外冒著鮮血:【小乖,別哭,嚇到了你了嗎?我,沒事。】
我哽咽到說不出已經完整的話,只能一遍一遍支離破碎地叫著他的名字:【江宴,求求你,求求,別離開我,我就只有你了。】
姜陽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舉起了一枚戒指,原來他為了哄我居然真的去買了戒指。
銀白色的戒指帶著血在光下熠熠閃耀,上面刻著我們名字的字母也沾上了姜陽的鮮血。
一時之間痛不可言,太痛了。
彌留之際,他顫抖著手幫我抹去眼淚,他說:【小乖,別哭,我好心痛,我怕我的小乖沒有人愛了。】
【顧靈,答應我,好好,好好活著,好嗎?我最喜歡小乖笑的......】
他的眼眸那么炙熱,一直燙到了我心里,刻在我的骨血里。
生生世世,不能忘記。
抬眼之間看著撞死姜陽的車牌號,我好像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
至此,我跪在冰冷的雨天看著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一點一點失去溫度。
世界上再也沒有人關心我痛不痛......
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打濕了枕頭。
姜陽,我真的好想你,你走之后,他們都在欺負我。
姜陽你看見我這么痛,會不會在天上急得團團轉?
能不能把我一起帶走?
醫生說我的腳做了手術,以后都不能跳舞了。
沒關系,我的愛人早就深埋地下,再也沒有人看我跳舞了。
能走路后,我照常去了江宴的公司上班。
公司里的人看見我,有人低笑,有人憐憫。
【聽說顧靈之前是顧氏集團的千金,為了追我們江總,故意把自己家競標方案送給了江總,這才導致自己家破產,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后悔喲?】
【顧靈這么能舔!我要是她絕對做不出傷害自己家人的事,真是太惡心了。】
【就算這樣,江總不還是就把她當個消遣,太可憐了!】
我略過他們,自從跟了江宴這種風言風語,我不會知道聽了多少,早就波瀾不驚了。
辦公室里放著一盒喜糖,上面用鎏金字體寫著:新郎:【江宴】新娘:【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