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三年,二十歲的鄭琴終于如愿以償的嫁給了她為自己精心挑選的夫婿。然后她期待中的美好生活并沒有開始。丈夫埋公婆忌父母也不待見她。她在那一刻才明白,自己想要的一切只能依靠雙手得來。她必須要為自己贏得。
那天吃完飯,凌許拉著我滿校園晃悠。
直到夜色降臨,第三次經過女生宿舍時,他對我說道:“你在這等我,我去跟同學借張床鋪,你今晚就在女生宿舍休息。”
星光下,他的眼睛很亮,我迎著他的灼灼目光說道:“你不陪我嗎?我昨晚在火車上一夜沒睡著,很害怕。”
凌許敗下陣來,說了句:“好吧。”
到了招待所的時候,我聽見凌許對登記員說:“我妻子從老家來看我,幫我開一間房。”
走進房間時,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對我說:“不是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們這里很多大學生都帶著妻小來讀書的,這樣說不會太引人注目。”
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只胡亂地點了點頭。
我們倆見面的機會其實并不多,這樣獨處的時刻就更是稀少。
招待所的房間小小的,連個板凳都沒有,我倆分坐在床的兩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你媽媽為什么打你?”
閑聊許久后,凌許冷不丁地問了這一句。
我躊躇片刻道:“因為我不肯嫁人。”
他道:“那就還是因為我。”
他語氣堅定又帶著點嚴肅:“其實那次回去我就跟我爸媽聊了這件事,他們都不同意。”
果然。
然后他接著道:“小琴,我爸媽基于你的家庭對你有一點偏見,這件事確實讓我有點猶豫。畢竟他們是我的父母,多年來精心培養我,我不忍心讓他們太失望。我不可能在婚姻這件大事上完全不顧他們的意愿。但我,確實也舍不得你。”
我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在他臉上淺親了一下,瞬間他的臉就紅了。
我鼓起勇氣對他說:“有一件禮物想送給你,你能等我五分鐘嗎?”
在他含笑點頭間,我拿過了我的書包,走進了洗手間。lvz
它是那個商場里最便宜的一套,也是我能掏出來的所有錢。
我用來做一場人捋走生的豪賭。
賭的是自己,搏的是未來,彩頭是凌許。
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我內心是有片刻的迷茫的。
凌許吻干我的淚說道:“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小琴,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然后第二天一早,等我起床時,他就不見了。
我急匆匆地跑出招待所,卻聽見他在電話亭里跟人大聲地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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