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拼命爬上男人的床,只為了一點好處。”葉桉唇色蒼白,攥緊手道:“因為你是這種人,所以在你眼里,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林喬冷笑一聲,唇角帶著嘲諷的笑意。“我和你是不同的,因為我不用討...
屋內燈火交輝,屋外傾盆大雨,電閃雷鳴。
雨水落在傘面上,噼噼啪啪地擾人心亂。
陸淮安遞過一把傘,雨水打濕了他精貴的西裝袖口。
“為什么會來這里?”
葉桉的雙唇蒼白痛楚,眼底幽暗死寂。
她沒有接傘,只是攤開手心,一條山茶花項鏈靜靜躺在手心。
緊咬著唇,聲音卻還是和嗚咽一起混在了喉嚨里。
“我來還這個,你的……新女友給我買的。”
她說著,徒然笑了起來,眼眶卻一片通紅濕熱。
“你的承諾,也算兌現了呢,陸淮安……可是,為什么呢?是我哪里不夠好嗎?”
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地離開,和別人在一起……
陸淮安眼神微動,握著傘的手緊了緊。
“你沒有錯。”
“那是為什么!”
陸淮安沉默著,良久,他抬眸道:“因為我厭倦了,跟你結婚這三年,讓我厭倦至極。”
葉桉臉上的血色霎時褪盡,整顆心都落入冰窖。
整個世界,仿佛隨著這句話,忽然塌陷了。
淚水瘋狂地涌進心底,葉桉眼前一片白茫的霧,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所以,請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陸淮安的聲音在傘下,比漫天的雨還冷。
“我們已經結束了。”
漆黑暗無光亮的夜色,靜得令人窒息。
身后響起林喬的聲音:“老公,那個人是誰啊?”
葉桉眼前混沌閃過無數斑點,身體像裂開了一般,疼得讓她喘不過氣。
她怔怔往后退了一步,轉身狼狽地跑入了雨中。
大雨如注,冰冷的夾雜著雨絲的風簌簌刮過她的臉。
亂地用手背擦拭臉上的淚痕,卻越哭越多,好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止不住。
她踉蹌著跑了很遠很遠。
項鏈被緊握在手中,山茶花深深陷入掌心。
疼入骨髓。
……
腳步像灌了鉛一般,越來越沉重。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葉桉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失神地想開門。
手剛握上把手,卻聽見里面陸星雨的聲音幽幽傳來。
“她好像只猴子哈哈,被我們耍成這樣……”
葉桉手一僵,隨即門內響起陸母的聲音。
“都怪你那招假死脫身,你哥哥是脫身了,讓我天天吃得清湯寡水的。”
“葉桉這個廢物,也不知道多賺點錢……”
風穿過回廊,葉桉怔怔站在門前,遍體生寒。
原來所有人都在這計劃之中。
在她為了醫藥費不要命賺錢的時候,為了給陸星雨買畫具連早飯都不舍得買的時候。
她們又是怎樣嘲笑地看著她,笑她的愚蠢的責任,愚蠢的愛……
人怎么能殘忍到這種程度?
吸干了她的血,還要在背后往她僵硬的尸體上,吐上一口唾沫。
可笑,太可笑了……
葉桉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無法停止般從臉上滑落。
門內的哄笑聲還在繼續,葉桉心口劇痛著,推開了門。
聲音驟然停了下來:“你怎么現在回來了?你不是該在……”
“在加班是嗎?”
葉桉眼中一片模糊,她笑了,眼中卻一片濕熱。
“耍猴,好看嗎?”
兩人臉色瞬間變了,葉桉只覺得疲憊,無盡的疲憊。
她攥緊手,走進了房間里。
在柜子塵封的夾層里,翻出了鮮紅的結婚證。
照片中的兩個人,眼中滿是愛意。
葉桉怔怔看著,心底被攪得透不過氣,咬唇拿起證件重新沖入了滂沱大雨中。
這場騙局,該結束了。
她打車一路到別墅區,按門鈴的手都在不斷顫抖。
林喬開了門,眼神有些驚訝:“怎么是你?”
葉桉看著她身后眼神微暗的陸淮安,心中一片痛楚。
她緊緊盯著陸淮安的眼睛,舉起手中的結婚證。
“大學開始戀愛,談了三年,畢業后結婚,到現在也已經三年了,我們睡過一張床,喊過同一個人媽,你說過要給我一個完美的家,你現在,不敢認了嗎……”
淋了一晚上的雨,她頭昏腦脹著,想要將一切說清楚。
卻見陸淮安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結婚證,一股莫名的寒意霎時涌上心頭。
旋即就聽見林喬一聲嗤笑。
“想給你留點面子,你為什么總是要往上貼呢?我們三年前就領過證了。”
她頓住,抬頭,就見林喬拿著結婚證在她面前晃了晃,目光不屑。
“連章都沒蓋,你的結婚證,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