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周欽從宮外帶回一名女子,封為了貴妃。全后宮嘩然。只因周欽曾在眾妃面前宣布過。他此生,唯愛我一人,絕不再抬任何人做貴妃。如今,他親口違背了諾言,全后宮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她們都說,周欽對我膩了...
寒冬臘月,白雪皚皚。
午膳時,我的貼身宮女白雪踏著白雪驚慌失措跑進寢宮,驚擾了院內荷花。
“娘娘,不好了!太醫剛從溫寧宮出來,診出貴妃懷孕了!”
我放下畫筆,將畫卷丟棄,淡淡道。
“這不是好事嗎?慌成這樣像什么樣子?”
白雪愣了愣,以為我沒聽清,將方才的話再次重復。
我攤開另一幅宣紙,重新拿起畫筆:
“此事甚好,本宮正愁龍嗣之事,貴妃懷孕有功,得大賞,讓后宮的其他妃嬪居安思危,平時里對周欽多費些心。”
“你去庫房挑些好東西給貴妃送過去,再將本宮寫的這幅《送子觀音》賜她。”
白雪咬著牙,往匣子里拿鑰匙,憤憤不平。
“娘娘,您忘了嗎?先前貴妃在御膳房搶咱們的膳食,在織染房搶咱們的香云紗,還在太醫院門口把領藥膳的宮女打了一頓,周欽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未罰過貴妃,她從前敢這般,有了皇嗣之后豈不是要踩在娘娘頭上,娘娘怎么還給她送好東西呢?”
當初那些事,我是如何同周欽說的?
我生氣辯解,求一個公道,要一個解釋。
周欽說我沒有一***的風度,不過就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和小事,也大費周章來干擾他。
當時周欽讓我抄經、禁足反省,我不服。
如今只覺得,自己的確是錯了。
我正襟危坐,盯著她微微一笑。
“白雪,本宮是皇后,理應母儀天下。”
“往日里貴妃雖過分了些,但本宮也有錯,皇上說得對,本宮作為皇后,拈酸吃醋,善妒,將皇上視為本宮的所有物實屬不該。”
“如今本宮改了,日后必定母儀天下,勤勤懇懇管理后宮,輔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