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來,每次宴會陪在他身邊的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我曾以為這是穆澤言在宣誓***,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官宣。但現在想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我自嘲一笑:“穆澤言,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覺得我不自量力,沒有自...
只一眼,便讓我的臉色瞬間泛白。
那個女人,正是白語枝。
覺察到門口的視線,白語枝從穆澤言懷中起身,將衣服的扣子一粒粒扣了起來。
“青黛,好久不見,我剛才和澤言在重溫過去,沒嚇到你吧。”
我還未開口,便聽見穆澤言低啞弛懈的聲音。
“不用和她解釋。”
穆澤言眉眼溫和地說完,眼神才冷漠地落在了我身上。
“語枝剛回國,對國內業務不熟悉,她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你去做她的助理。”
聽到這話,我喉間倏地一哽。
昨天才讓我離開自己住了六年的房子,今天又要我去做白語枝的助理。
穆澤言一步步逼我退讓,不過就是仗著我愛他。
“穆總,我已經決定辭職了。”我說出了自己今天來公司的目的。
穆澤言盯著我,渾身散發著莫名的戾氣。
“又來這招?我,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告訴你我的決定。”
我垂在身下的手緊了緊,正要說話之際,一旁的白語枝笑著開口打破了僵持。
“澤言,別這么兇,她畢竟是你的首席秘書,再來做我的助理確實分身乏術。”
她說完又親昵的拉住我的手,神色透著善解人意。
“你不愿意做我的助理沒關系,但也不要說辭職這種氣話,誰不知道穆總需要你幫忙。”
穆澤言冷哼一聲:“她能幫上我什么忙,首席秘書說白了也只是個服務員而已。”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到我的耳中,好像碩大的巨石一寸寸壓斷我的脊背。
服務員而已?
為了成為可以和他比肩的人,我每天都在學習商業知識,為了替公司爭取項目合作,我喝酒到胃出血。
可現在他一句話便將我的努力全盤否認!
這個男人總是能在我的心窩一刀刀割我的肉,讓我痛得顫栗。
也好,夠痛才能讓我更加堅決的離開。
我沉默的看了穆澤言一眼,不再反駁,低聲應了句“好”。
秘書也好,服務員也罷,反正還有九天自己就要走了。
離開總裁辦后,我直接拿著辭職報告去了人事部。
“你好,我要強制辭職!”
不顧人事總監的反應,我深深一鞠躬后,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正要從公司離開,卻在拐角處看到了白語枝。
她看著我,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青黛,這幾年辛苦你替我白天晚上都陪著澤言,不過現在我回來了,你也該功成身退了。”
白語枝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蜷緊手心,清冷開口:“我離不離開,跟你沒關系。”
白語枝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湊近了我幾分。
“你是我親妹妹,怎么會沒有關系?畢竟要不是你這張和我相似的臉和三圍一樣的身材,澤言也不會選你做秘書。”
我的背僵直了幾分。
從小到大我和白語枝的關系并不親密,上學時期也是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
我以為姐妹兩人永遠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還是因為穆澤言而羈絆到了一起。
甚至自己,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床上,都成了她的替代品。
我的心里泛起一股痛意,可對上白語枝嘲弄的目光,我還是穩住了情緒。
“能夠被取代,說明你在穆總心底也沒那么重要。”
白語枝表情扭曲了幾分,但不過片刻又恢復了波瀾不驚。
“時間會證明一切。”說完她話鋒一轉,“不過這周末是中秋節,你可別忘記回家孝敬咱媽。”
說完,她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我眼里浮過一絲黯然。
又到中秋節了……
別人中秋節都是闔家團圓,而我過節,卻是披麻戴孝跪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