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只是妹妹我和陸橋相愛十年,結婚五年。一次車禍,我為護他毀了引以為豪的臉蛋,他卻把干妹妹云婷護在身下。出院那天,我扔掉他送的千萬鉆戒,上了他死對頭的車。
你說她只是妹妹
我和陸橋相愛十年,結婚五年。
一次車禍,我為護他毀了引以為豪的臉蛋,
他卻把干妹妹云婷護在身下。
出院那天,我扔掉他送的千萬鉆戒,
上了他死對頭的車。
今天是陸橋答應陪我做面部疤痕修復的日子,他又失約了。
手術室外,我看著再次掛斷的電話,突然覺得好笑。
半個月前的那場車禍,給我留下了條貫穿左臉的疤痕,也給我和陸橋的婚姻留下了一道裂痕。
“安小姐,要準備進手術間了。”
身邊等待的護士,看看時間,又看看我蹙起的眉頭,有些為難的開口催促著。
我看了眼空蕩蕩的走廊,即使不甘心還是上了手術床。
在被收掉手機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云婷發的朋友圈。
是我丈夫陸橋陪她吃午餐的***,背景我認識,是我家集團的內部餐廳。
挺好的,上個月我剛根據陸橋的口味換過餐廳主廚。
本想著,陸橋工作忙,下次我們可以試試在公司餐廳約會的。
現在看照片,新主廚的菜確實做的不錯。
“安小姐,修復手術很成功,這幾天注意下飲食和臉部衛生,定期換藥就可以了。”
我被推出手術室,醒來又見到了送我進手術室的護士,她從臉上的笑我能看出來,手術確實很成功。
“你說臉真的這么重要嗎?”
我是在問護士,卻不在乎她的回答。
因為我知道很重要。
陸橋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這張臉。
陸橋的前任,喬翹曾在得知我們在一起后,將我堵在了校門口,笑我空有一張臉,能栓的住陸橋一時,栓不住他一世。
當時,我笑得張揚,告訴她,姐有錢,哪怕八十歲也比她現在的臉嫩。
可兩個月前,我那張每年花費上百萬維護的臉毀了。
那天,我和陸橋去陪云婷挑選鋼琴大賽的禮服。
轉彎時,一輛失控的渣土車直沖我們而來。
在救我和救云婷之間,陸橋選擇了后者。
可笑的是,他側打方向盤,用我去撞護欄時,我卻爬著要去護他。
在撞上護欄的那一刻,車窗飛濺的玻璃,扎進了我最愛的左臉。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陸橋拼命將后座的少女護在了懷里。
最后,沒有安全氣囊保護的云婷反而是受傷最輕的。
而陸橋因為我幫他擋掉了大部分的碎玻璃,只有腳扭傷了,慌亂去護云婷的時候扭得。
陸橋并沒有住院,簡單檢查處理了一下傷口,就要去看云婷。
當時,我的臉需要清創、縫合,我很怕,哭著求他留下來陪陪我。
他甩開了我的手,指責我不懂事,云婷還在昏迷不醒,我卻自私的要他留下。
可是,明明醫生說云婷各項身體指標正常,檢查也沒有問題,只是驚嚇過后體力透支睡著了而已。
那天后,他再也沒有出現過,我試過打電話、發信息,哭鬧,不配合治療……
直到我成了病房里有名的瘋婆子,都沒有換來他一個標點符號的回復。
我知道她們在背后蛐蛐我,說我控制欲強,拆散了丈夫跟心愛的人,還企圖找人撞死這對有情人。
好在老天長眼,一場車禍,我受傷最重。
而丈夫則愈發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不僅包了整層的私人病房,還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愛人幾天幾夜。
好,好,好!手握結婚證的我,反倒成了見不得人的那個。
她們口中陸橋心愛的人——云婷,是陸橋負責西北項目時認得干妹妹。
當時,我們大學剛畢業,我就帶陸橋回了家,想要跟他要一個名份。
我父親都同意我們結婚了,但陸橋卻拒絕了。他的理由是要先有房子才能娶我。
于是,我爸把公司新開的西北項目交給了陸橋負責。
西北項目是關于能源開發的,項目部直接設在戈壁上。
附近只有個百來人的小村莊,別說上學,連吃飯都很困難。
所以,項目結束后,陸橋將跟他投緣的云婷也帶了回來。
“婷婷很有學習天賦,我想供她繼續讀書,你放心她的開銷一切由我負責,不會讓她打擾你。”陸橋當時這么給我說。
但實際上,云婷的學校是我找的,衣服是我買的,房子住的也是我的。
不過這都無所謂,我也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小妹妹。在得知云婷有音樂天賦后我還幫她找了最好的鋼琴老師。
我唯一不喜歡的是,云婷和陸橋從不注意邊界感。云婷高三的時候發燒了還要陸橋陪她一起睡。
我曾經提醒過路橋,但他卻沖我發了很大的火,說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婷婷父母不在身邊,只有他可以依靠。
我不想跟他吵,也想找個朋友問問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可是自從三年前,我父親因病去世后,陸橋心疼我精神狀態不好,替我切斷了與之前朋友的聯系。
一次不聯系,二次不聯系,以至于我現在掏出手機,竟沒有一個可聊天的。
我的臉部修復手術很成功,我看著鏡子中美貌如初的自己,卻總覺得左臉頰疼。
醫生說我這是幻痛,是車禍撞擊后留下的心理陰影,建議我找個心理醫生聊聊。
我摸著左臉頰曾經的疤痕想到了我與陸橋的婚姻。
即使我費心費力修補、忽視,裂痕也始終會在。
“我就說你大驚小怪吧,這不整得跟以前一樣,你就是太嬌氣了。”路橋的語氣好像我就是個不懂事的壞脾氣小孩一般。
順著聲音,我反應了半天,才認出是他,我們太久沒有見過了。
他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來接我,我是沒有想到。
玫瑰很漂亮,但我知道這不肯定不是他準備的。
因為自從云婷高考結束,他帶著紅玫瑰在考場外迎接,被嫌棄土之后,他再也沒買過玫瑰花了,尤其是紅玫瑰。
他好像忘了,我最愛的就是紅玫瑰。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送給我的花。那時的他不懂浪漫,只知道紅玫瑰代表愛情。
“你來晚了。”我避開陸橋想要幫我拎行李的手,朝醫院大門走去。
“你不正好要出院,最近公司太忙了。”
果然我們倆之間只有我無理取鬧,就沒有陸橋的錯。
還好,我不準備在一味的包容忍讓他了。
“我們離婚吧。”我說的平淡。
“什么?”
陸橋顯然不相信,皺著眉頭。估計在想我又在整什么新花樣吧,我懶得去猜了。
“就字面意思,具體的我會讓律師聯系你。”
“你又在耍什么脾氣,這段時間我是陪你比較少。”
“但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公司確實忙,另一方面云婷受了驚嚇,我做為她的監護人該負起責任。”
陸橋說得理所應當,但他有沒有想過,我還是他合法的妻子呢。
“明天我會找人去搬東西。”
我看了眼已經等在院門口的車,跟陸橋說了最后一句話。
“怎么,舍不得了?”見我目光黏在醫院門口站著的陸橋身上,車上的方塑開了口。
方塑,陸橋最大的競爭對手。
他家的塑方集團與我家的安氏集團,都是實業起家,業務本然不可避免的有重合。
有重合就會有摩擦,我爸在世時,雙方還能維持表面和平,但陸橋掌權后,方塑格外針對安氏。
光我從陸橋口中聽到的對方塑的抱怨都不下十幾次。
甚至陸橋還懷疑,方塑如此針對他是因為我。
我跟方塑是從小學到大學的都是同學。大學時還有人傳言說他喜歡我。但最后被證實是有男生暗戀我被抓住了不承認,嫁禍給方塑的。
當時方塑因為覺得這件事讓他丟了面子,每次見面都對我冷嘲熱諷的。
陸橋也遇見過幾次,竟還能相信之前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言。
當時我覺得他是喜歡,還開心了好久,現在想想他只是單純不相信我而已。
“好好開車,少說話。”我不想讓方塑看笑話但確實沒有人可以找了。而且找他也不止是因為接我出院。
“OK,最后一句話,送你去哪?”方塑比了個手拉拉鏈的動作。
“酒店吧。”我前一段時間一直呆在醫院里,住處還沒找。
“我有處房子招租,便宜你了。”
方塑走的方向顯然不是去酒店的,我思索片刻沒有阻止。明天我需要把東西搬出來,酒店確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你明天搬家,后天來入職?”我剛要夸方塑體貼,他一秒就暴露的周扒皮的本性。
是的,我準備出去工作了。因為在家太久了,導致我自己都快忘了其實我曾是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就連陸橋都比不過我的。
可是現在應該也只有方塑愿意給我一個工作機會了,所以即使他周扒皮,我也只能同意。
“按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做我的助理,主要協助我負責這次的競標方案。”方塑見我不反感聊工作,直接開始給我布置任務。
“這次我們的競爭對手是安氏,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知道我選你做助理的用意,所以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方塑一如既往的自大,從不會像陸橋那樣將自己的真實想法隱藏在各種的彎彎繞中。
“我既然選擇了去塑方上班,自然會以塑方的利益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