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新婚,他的青梅送的禮物是她家貓掉的毛。我毫不知情,拆開后,哮喘當即發作。家里的霧化藥剛好用完,我向正在藥房工作的丈夫呼救。他拋下鬧脾氣的青梅將藥送到,讓我成功脫險。可第二天,卻將我與一只死貓鎖...
我本能地將脖子往后縮,看著小貓脫口而出:
「滾!」
賀霄安撫地輕拍了兩下蘇婷婷的背后,原本還平和的臉上霎時卷起狂風暴雨。
「許婕,離那么遠又死不了,你演什么呢?能不能好好說話!」
果然,他覺得我這次又在裝,即使我正躺在病床上。
大概是因為前世,我跟他在一起后從未在他面前犯過病。
他甚至私下用開著玩笑的語氣問過我:
「你不會是因為想跟我搭訕,所以故意造假病歷來藥房找我吧?」
我跟他相識便是某次我去藥房開藥,對著面如冠玉的他一見鐘情后死纏爛打。
而唯一的那次哮喘發作,雖然讓我證明了自己的病確實存在,卻意外導致他的青梅***。
于是他便覺得,我在利用自己的病當做「爭寵」的工具。
我捂著口鼻,噴薄的怒意無法發作,只見賀霄摟著蘇婷婷的腰,腳步越來越近。
這時,突然傳來了護士的聲音:
「干什么呢?不知道病人今天都哮喘發作兩次了啊!」
兩人最終被護士給「請」了出去。
再次回來時,只有賀霄一個人的身影。
看來,這份工作對他來說實在重要,竟能讓他兩次三番妥協。
但他仍舊保持了那副不耐煩的表情,微抬著下巴睨著我。
「不是還沒死嗎?看你的樣子倒像是快不行了一樣。」
雖然他離我幾步遠,但我心里仍感覺毛毛的,擔心他身上還帶著貓殘留的皮屑。
我捏著鼻子,指向他身后。
「你再離我遠一點。」
似乎是最后一絲耐心耗盡,賀霄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
「許婕,你什么意思啊?」
「又要我過來,又要我走開,故意耍我玩兒呢?!」
看著他臉上翻涌的怒氣,胸口莫名劃過一絲快意。
我朝著他輕笑了一聲。
「不。」
「我要你,跪下來求我原諒。」
這話落下,他夸張地張大了嘴,目眥盡裂。
他的話語一字一頓,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滔天的怒火。
「我,給,你,跪,下?」
「憑什么?」
我不緊不慢。
「就憑,只要我想,我可以讓你立馬打包走人。」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目光將我遍體掃了一遍,隨后發出了驚天的大笑。
笑到肩膀聳動著,笑到忍不住彎下了腰。
隨后,看向我的眼神里只有濃重的陰鷙。
「我看,你是瘋了。」
我渾不在意,笑著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最后為他惋惜了一下。
是他親手放棄了,我施舍給他的,唯一的機會。
收回目光后,我打開了手機通訊錄。
點開那個很久沒有聯系過的號碼,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