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我已經給你約了國內最好的心理專家,還有最好的外科醫生,我絕不會讓你出任何事的。”冷如霜垂眸對上他誠摯的眼睛,輕輕勾唇。“馮司逸,我沒病,這個疤,就留著吧。”這道疤可以讓她銘記昨夜痛不欲生的感覺,...
當看清冷如霜的那一刻,包廂里的其他人都噤了聲。
馮司逸見沒人說話,下意識扯開了眼罩,在看清楚眼前的人那一刻愣在原地。
冷如霜朝他笑笑:“馮司逸,Surprise。”
馮司逸臉色瞬間變了,他緊緊拉住她的手:“霜霜,我可以解釋。”
冷如霜看著他拉著自己不放的樣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女人,輕笑著開口:“冷小姐,在你來之前,這個包廂只有我一個女人,所以馮總才會把你當成我。”
馮司逸冷眼掃向女人:“余思茹,你只不過是我的助理,我跟霜霜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冷如霜愣了愣,原來她就是余思茹,馮司逸的出軌對象。
四周也響起一些人的勸說。
“嫂子,我作證,余助理說的是真的,馮少對你一往情深,他怎么可能認錯人。”
“對對對,這事怪我,沒在嫂子進來的時候注意到,才有了這么個誤會。”
冷如霜看著他們,心里浮起淡淡的諷刺。
他們明明都清楚馮司逸和余思茹的關系,在她面前卻都爭著搶著打圓場。
馮司逸還真是有一群好兄弟。
她不愿意多說,轉頭看向馮司逸:“我現在在老宅跟伯母一起住,你要回去嗎?”
馮司逸跟馮母的關系向來都不太親近,所以冷如霜才會這么問。
馮司逸回答的毫不猶豫:“你在哪我就在哪。”
說著他拉著冷如霜的手,討好的笑笑。
從前冷如霜會因為這份討好心軟,現在卻只剩下一片荒蕪的空虛。
她任由馮司逸拉著走出了包廂,兩人一起回到了老宅。
一路疾馳,等兩人回家時,馮母已經睡了。
冷如霜回了臥室,馮司逸幾乎是貼著她進了房間。
剛關上門,馮司逸就緊緊抱住她,聲音里滿是忐忑:“霜霜,你真的不生我氣了嗎?”
聞著他滿身的酒精氣,冷如霜皺著眉推了推他:“嗯,去洗澡吧。”
馮司逸這才笑了,拉著她的手放在領帶上:“那你幫我脫衣服。”
冷如霜視線落在他領帶上,突然僵住。
馮司逸這個人做什么都很成功,唯獨不會打領帶。
而今天他的領帶卻用上了‘溫莎結’的手法。
冷如霜觸電一般抽回手,在馮司逸疑惑的眼神中淡淡開口:“我想起來我還沒吃藥。”
馮司逸這才正色,他拉開門就往外走:“等我,我去給你接水。”
冷如霜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吐出心里那口悶氣。
她想起馮司逸在酒吧親她的那一秒,還是覺得難受。
親下去的那一秒,他腦子里是跟自己一起走過的八年,還是跟余思茹的點點滴滴?
“霜霜,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快過來吃藥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馮司逸端著水和藥走了回來。
冷如霜看著他,突然問道:“馮司逸,如果有一天,我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會怎么辦?”
馮司逸不以為意的笑笑,語氣卻認真:“霜霜,我這么愛你,怎么會任由你消失?”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握著冷如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會死的。”
這一刻,27歲成熟穩重的馮司逸,和19歲說永遠愛她的馮司逸,像是融為一體,讓冷如霜恍惚覺得,他一直沒有變過。
冷如霜抽出手,借著吃藥的名義掩飾住了這股不該有的情緒。
馮司逸也走進了浴室,就在浴室響起水聲的時候,冷如霜的手機也亮了起來。
她看過去,卻是余思茹的信息。
【冷小姐,馮總回老宅只怕沒帶衣服,他還有襯衫落在我這,需要我送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