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川走近時,我聞著他昂貴定制西裝上沾滿的酒氣和混雜的女士香水味,又看向他脖子處密密麻麻的口紅印,已經感覺不到心痛的滋味。“我們分手吧。”
失望的極點是沉默。
我沒有給祁琰川回消息,而是默不作聲的點開了他的頭像,刪除了他的好友。
而后,我刪除了所有關于祁琰川的痕跡……
3122張照片、355個視頻、語音、聊天記錄,其他通訊方式,五年時間,我紀錄了10多個G,不到一分鐘就清空了。
一切恢復到最初,祁琰川再也不是我的特殊……
我要重新開始了。
……
半山別墅。
祁琰川醉酒躺在主臥床上,口中不斷重復:“沈涵,老婆……”
哪怕宿醉他忘不掉的還是初戀。
夏詩曼柳眉蹙了蹙,先是刪除了祁琰川手機里,給喬安陽發(fā)的那條語音。
而后她趴在祁琰川的身上:“三哥,我不是沈涵,我是詩曼……”
下一秒,祁琰川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你可以回去了。”
夏詩曼一雙眼睛瞬間蒙上了水霧。
“三哥……”
“滾。”
夏詩曼眼淚滾滾而落,委屈得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負氣離開。
等她走后沒多久,祁琰川酒醒了大半,走進浴室洗澡。
洗完,他去衣帽間拿浴袍,就見喬安陽的衣服都還在,唇角牽起一絲嘲諷。
他還記得喬安陽第五次離家出走時,自己曾依靠在門邊和她說。
“不過三天就回來了,有必要拿那么多衣服嗎?”
可喬安陽還是一意孤行,每次離家都裝滿滿一大箱衣服,勢有再也不回來的架勢。
但是沒等到三天,她又大包小裹的搬了回來。
看來這次學聰明了。
祁琰川沒注意到的是,喬安陽的衣服都還在,但展示柜里的獎杯卻都不在了。
換好浴袍,祁琰川躺回床上,又拿出手機照例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他和夏詩曼今晚在會所的合照,夏詩曼摟著他的胳膊,兩人十分親密。
沒有文字,沒屏蔽任何人,只是特意@了喬安陽。
以前每次喬安陽離家出走,他都會發(fā)一條和其他女人喝酒親密合照的朋友圈。
喬安陽第一次離家出走看到他發(fā)的朋友圈后,第二天就回來了。
“三哥,你朋友圈里的那個女人是誰?”
當時的祁琰川輕蔑一笑:“你都走了,還不許我找別人?”
“可我們還沒分手!”喬安陽看著他,眼眶通紅。
祁琰川迎上她的目光,輕笑一聲。
“你這么在乎我,干嘛還離家出走?你乖乖的,我就不找別人了。”
后來一段時間,喬安陽都乖巧的待在祁琰川身邊,可祁琰川身邊依舊女人不斷。
也是那次之后,祁琰川再去會所,不管多晚,喬安陽都會跟著。
祁琰川沒說什么,還將喬安陽介紹給身邊的朋友。
“這是我女朋友,喬安陽。”
除了沈涵,喬安陽是第一個祁琰川親口承認的女朋友。
他的好友邵昂當時調笑道:“嫂子這么漂亮,三哥怎么不早帶出來,嫂子,我敬你……”
祁琰川眉心皺了皺,冷聲打斷他:“就是個女朋友,叫什么嫂子。”
眾人聽罷,瞬間明白祁琰川對喬安陽的態(tài)度,紛紛從最初的尊重,轉變?yōu)椴恍肌?/p>
那是祁琰川兄弟團里第一次有人叫喬安陽嫂子,也是最后一次。
后來,所有人都知道,祁家三少祁琰川身邊,永遠有個甩不掉的“舔狗”。
祁琰川發(fā)完朋友圈就睡下了。
完全不知道其實他特意@的女人早把他拉黑了,根本看不到他發(fā)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