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川走近時,我聞著他昂貴定制西裝上沾滿的酒氣和混雜的女士香水味,又看向他脖子處密密麻麻的口紅印,已經(jīng)感覺不到心痛的滋味。“我們分手吧。”
祁琰川打開燈,確實沒有喬安陽的身影。
他愣了一瞬,卻依舊不以為意,看著整齊的床品,冷嗤:“長本事了,三天沒回來,看來這次能堅持一個星期。”
祁琰川照常洗漱,休息。
當(dāng)靠坐在床頭時,他順手就要去拿床邊柜上的水杯,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
祁琰川胃不好,每晚睡前,喬安陽都會給他熱一杯牛奶放在床頭。
“琰川,你以后睡前必須喝杯牛奶,養(yǎng)胃還能安神。”
起初祁琰川根本不愿意喝,可被喬安陽逼著一次次喝后,多年下來,早已養(yǎng)成習(xí)慣。
現(xiàn)在看著空空的杯子,他心里沒由來的煩躁。
他起身放下水杯,徑直去酒柜里拿了瓶干紅,香醇細(xì)膩的紅酒入喉讓他心底的煩悶減輕了不少。
“喬安陽,這才是我原本的生活。”
喬安陽離開的三天,他的耳邊十分清凈,沒人打電話催他回家,沒人在他耳邊嘮叨,讓他少喝點酒,也沒人逼婚。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祁琰川別提多瀟灑,處理完公司的事,各種名模明星網(wǎng)紅接連相陪。
他幾乎都不回半山別墅,也幾乎都忘了喬安陽。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
這天,祁琰川正在辦公室看文件,夏詩曼一襲白裙紅著眼提著餐盒走了進(jìn)來。
“三哥,你胃不好,我特意給你煲了養(yǎng)胃的湯,你快嘗嘗。”
自從上次祁琰川把夏詩曼趕走后,她生氣不再找祁琰川。
可現(xiàn)在才半個月,她就迫不及待回來主動討好祁琰川。
和喬安陽沒什么區(qū)別。
夏詩曼親手盛了一碗湯,吹冷后遞到祁琰川的嘴邊。
“三哥,上次是我不好,對不起……”
祁琰川沒回答,只喝了一口,眉頭瞬間皺起。
和喬安陽煲的湯差遠(yuǎn)了。
喬安陽知道他胃不好,會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飯,即使離家出走,也會把飯做好,讓跑腿送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這半個月竟然沒有收到一次喬安陽做的飯。
想到這,祁琰川抬眸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9月20號。
他記得喬安陽離家出走那天好像是9月2號。
喬安陽這次竟然離開半個多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夏詩曼看著祁琰川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開口。
“三哥,怎么了,不好喝嗎?”
“怎么畫畫你比不過喬安陽,煲湯也比不過?”
祁琰川抬眼看著臉色越漸蒼白的夏詩曼,毫不留情的嘲諷。
夏詩曼眼淚又落了下來,我見猶憐。
也就是這一刻,祁琰川仿佛又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初戀沈涵,他的心瞬間就軟了。
“就是開個玩笑,別哭,你哭了,我心疼。”
他拿起手機(jī)直接撥通助理的電話:“安排人把半山別墅里喬安陽的畫都拿來,給詩曼。”
聞言,夏詩曼眼淚瞬間止住,換上一副笑臉。
“三哥,你真好!”
她又一臉擔(dān)憂:“可是安陽姐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啊?畢竟上次我還拿了她的作品參賽。”
祁琰川這才想起兩個月前,自己將喬安陽的畫給夏詩曼的事。
“放心,在她心里,一萬張畫也比不過我在她心中的地位。”
祁琰川又捏了捏夏詩曼的臉:“記住你不能哭,你這張臉要笑,才好看。”
學(xué)生時期的沈涵最愛笑了,可惜那時候,自己總?cè)撬蕖?/p>
祁琰川見不得和沈涵一樣的臉,落淚。
助理這時敲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祁總,之前喬安陽小姐給公司新產(chǎn)品設(shè)計的logo做好了,您看一下。”
助理將圖紙遞給祁琰川。
祁琰川看也沒看,直接說:“把這個也給詩曼。”
助理一愣:“可是……祁總,這樣不好吧?”
祁琰川眸光一沉:“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助理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夏詩曼臉上的喜悅無以言表,點起腳尖就要去親祁琰川。
祁琰川卻不喜歡她這么主動:“乖,你先回去,等我來找你。”
“好。”夏詩曼腳步輕快的離開了總裁辦。
等她一走。
祁琰川拿起手機(jī),拍下喬安陽設(shè)計的logo。
而后,他點開了喬安陽的聊天框,編輯了一段文字。
“安陽,別鬧了。我不過就是把你參賽的畫給了夏詩曼嗎?以前你的東西,我又不是沒給過其他女人,有必要一直鬧嗎?”
“如果你一直這么鬧的話,你其他的畫我也會給她。你別忘了,是誰幫你從一個寂寂無名的畫家走到如今的。乖,回來。”
祁琰川檢查完文字,準(zhǔn)備發(fā)完這句話,再把整理好的照片發(fā)給喬安陽。
可文字發(fā)出,后面跟著的卻是,鮮紅的感嘆號!
“喬安陽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是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fā)送朋友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