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母親過世后被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大哥蘇景深養(yǎng)在身邊七年,既是妹妹也是情人。二十三歲生日前夕,滿心期待的生日宴卻變成了他和初戀許清淺的訂婚宴。蘇景深忙著為許清淺準備,還對朋友說我只是個替身,哄哄就好。在宴...
“好,好,只要我的阿云愿意來荷蘭,外婆死也瞑目了。”
“你爸媽車禍去世,這么多年外婆最惦記的就是你了。”
外婆聲音滄桑,聽得我鼻子一酸,壓抑已久的委屈在心頭蔓延。
深吸了一口氣,我才咽下哭腔,故作輕松地開口。
“外婆,之前是我任性,不愿意遠走他鄉(xiāng),我現(xiàn)在想開了。您不是早就想給我介紹對象了嗎?我相信您的眼光。”
外婆連聲應(yīng)著好。
我剛掛斷電話,蘇景深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
他聲調(diào)慵懶,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鈴蘭花香。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了。
他從傍晚等到凌晨,只為了許清淺最愛的鈴蘭的能按時出現(xiàn)在宴席上。
“生日快樂,給你帶禮物了。”
蘇景深笑著從包里拿出了一條項鏈,輕輕戴在了我脖頸。
家里有許多這個品牌的飾品,明明不適合我,蘇景深還總是一件件地送。
今天我看到了許清淺的照片,才意識到原因。
她戴的手鏈和耳墜,都是這個牌子的。
“不高興了?”
我沉默的反應(yīng)讓蘇景深有些意外,他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就因為把你的生日宴推遲了一周?至于嗎?”
“不是跟你說了,這段時間有工作要忙嗎?哥哥實在走不開。”
我面無表情,心里卻覺得好笑。
為了能和初戀情人以最快的速度官宣,他不惜編出如此蹩腳的謊言。
“生日宴而已,我會補償你的,你不是喜歡看海嗎?我們在海島補辦一場,總行了吧,小祖宗。”
蘇景深說了半天,終于面露不耐。
“差不多得了。”
“哥哥早上可就要走了,你確定要浪費寶貴時間在鬧脾氣上面?”
他雙手霸道地圈住了我的腰,呼吸炙熱,語氣曖昧。
可今天,我沒有像以往一樣臉紅心跳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親吻他,而是用力地把他往外推。
蘇景深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可還沒等開口,手機就響了。
他看到來電顯示后立刻放開了我,匆匆去陽臺接聽,回來時眼里有幾分歉意。
“云云,我臨時有點急事,你乖乖在家休息。”
“放心,生日宴,哥哥一定加倍補償你,放心吧。”
他臨走時揉了揉我的頭發(fā),無奈地說:
“你這脾氣,也就我寵你。”
這話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七年前父母意外離世后,蘇景深作為他們的養(yǎng)子,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確實寵了我七年。
他對我悉心照顧,物質(zhì)上也從未虧待過我。
四年前的一天,他喝了酒,在我為他擦臉時拉住我的手不放,順勢把我抱在了懷里。
我的心砰砰直跳,可沒有拒絕。
后來,我們的關(guān)系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他還是對我那樣的好,可卻從不敢公布我們的關(guān)系。
我以為我們早晚會有走到陽光下的那天,可沒想到,原來我只是他初戀的替身。
蘇景深,如果你給的是這樣的寵愛,那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