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三年,老公終于想起我。原因是他小青梅粒性白血病復發,需要再次移植造血干細胞。他找到我住的房子,讓我簽捐贈協議。卻發現那里早已無人居住。他向鄰居打聽。鄰居道:“你說可可那個閨女???早死了!聽說是...
我“背叛”霍斯年的那年,是我們結婚的第二年。
彼時,我已經懷孕一個多月。
只是,我和他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那時霍斯年經營的事業已經有所起色,也拉到多家投資。
本應穩步發展,可不知道為何卻突然遭遇滑鐵盧,甚至談好的投資都全部撤回。
資金鏈斷裂,產品還接二連三出現問題。
銀行貸款斷供,抵押的房產,車子和工廠都要被銀行收回拍賣。
那些日子,霍斯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禍不單行,霍斯年母親在那年查出癌癥,需要巨額治療費。
我托關系找人幫忙調查原因,才發現背后給霍斯年公司使絆子的人,竟然是當年被他用酒瓶砸過腦袋的陸建興。
而此時,他也找上了我。
他說他可以讓輝耀集團下的投資公司給霍斯年注資,還可以支付霍斯年母親的治療費。
我知道他肯定有條件。
撒旦會好心做慈善嗎?
若他不要命,肯定要拿走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我問他這樣做的意義?
陸建興神情帶著鄙夷:“想做就做,還需要什么意義,我就喜歡看著你們這群螻蟻,無比憤怒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p>
“而且,我還沒有報當初他把我砸到頭破血流的仇呢,現在他也該還了。”
我不懂陸建興。
他有一百種方式可以讓霍斯年不好過,可他偏偏選中我。
時隔多年,我依然清晰記得那天的場景。
燈光曖昧的包廂內,陸建興抱著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手里拿著合同,推門而入的霍斯年在看清我后,僵在原地。
他紅著眼眶,嘶啞著聲音,質問我:“為什么?”
我告訴他:“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但是陸哥可以……”
陸建興哈哈大笑。
油膩的手在我腰上擰了一把。
我如萬箭穿心,百般屈辱,卻依然迎著男人的力道嬌笑閃躲。
“霍斯年,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幫你拿資源,你和輝耀簽合同,互惠互利?!?/p>
霍斯年的眼底一點一點染上失望。
可他依然堅定向我伸出手:“可可,過來!我不需要你做這樣的事情,你想要的生活,我以后努力都會給你?!?/p>
他語氣帶著哀求,表情那般凄然。
那一刻,我心臟想被千斤重石來回碾壓,幾乎無法呼吸。
他說:“可可,我可以不簽今天的訂單,跟我回家……”
曾經那般自信高傲的他,高傲到可以一個酒瓶毫不猶豫掄到輝耀世子爺頭上的人,如今卑微的乞求著。
陸建興笑的猖狂又暢意。
“霍斯年,你看中的女人也不過如此,我勾勾手指她就爬上了我的床。”
“所以啊,當初你砸我那一酒瓶的意義是什么呢?哈哈哈……”
霍斯年沒有理會他的話,只定定的看著我。
我笑著攀上陸建興的脖子,沖著他笑:“是啊,斯南,萬事看開點,別太較真?!?/p>
那晚后面發生了什么,我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他簽下合同,猩紅著眼睛和我說了一句:“周可,這輩子,我們不死不休!”
后來他瘋了一般搞事業。
短短數年,他從一個起步的公司已然發展成上市公司,更是在上一年度躋身龍頭企業。
他成功了。
而我成為他人生中最大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