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早年與裴凌定下的婚書北上京都,被他攔在裴府門口。“一個縣令家的丫頭,還敢肖想本少爺。你磕三個響頭,求我娶你。”我顫抖著聲音俯身下拜,“求您…娶我。”不然再耽誤幾個月肚里孩子大了,我還上哪給他找爹...
裴凌鬧這一出,裴府門口聚起了一群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百姓。
“真是造孽,裴家二少爺又招惹姑娘了。”
“真是可憐見哦,聽聞是早就跟裴家定下婚約了。”
“該不會是這裴家發(fā)達(dá)了不想認(rèn)了,在這糟踐人家好好的姑娘。”
人言可畏。這京都百姓一人一句,就能把裴府淹死。
裴凌不要名聲,裴夫人總是要周全一二。
我端的是一副被負(fù)了的良家女模樣,正跪在臺下瑟瑟發(fā)抖抽噎。
沒過多久便有府上嬤嬤出來,面容和善,笑得和藹可親,
“章姑娘遠(yuǎn)道而來,少爺高興還來不及,不過是跟您逗個樂,您如何還真跪下了。”
這話是說給旁人聽的,想把這茬揭過去。
但無論如何,我如今已經(jīng)把裴府架在了火上。
他若不履行婚約,全京都的百姓都會指著他脊梁骨唾罵。
這嬤嬤手上用了些力道,緩緩扶起我,帶著笑意的瞳孔里暗藏一絲冷意,“夫人可盼著您呢,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