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舒沉談了四年戀愛,他始終沒提過結婚。后來,他對我繼妹一見鐘情,開始熱烈追求。這次,我沒哭,也沒像以前那樣傻等。我把他送的東西都丟了,連帶我打算送給他的那幅畫也被我燒掉了。他生日那天,我悄悄離開了京...
我爸的怒意就那么僵在臉上。
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那么爽快,看他那副架勢,大概是早就想好了如果我撒潑打諢,他就用些強硬的方法逼著我把房間讓出來。
人說失望是累積的,到一定程度,你就會無所謂了。
我現在也是。
當著他們三個人的面,我從衣帽間里拖出來兩大個行李箱就開始一股腦地把衣服都裝進去。
扣上行李箱的時候,我抬起頭來波瀾不驚地看著他們。
“剩下的東西,你要不喜歡,就讓人把它們都扔了就是了。”
我拖著行李箱出去,我爸卻在身后叫住了我。
“知許,對面那間屋子雖然小了點,但是你住夠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哪間,朝北,無論是洗手間還是衣帽間都小,床也小。
我沒說話,拖著行李箱去了走廊盡頭的客房。
“我就住這兒。”
我爸三兩步上前來抓住我的手,皺著眉問我鬧什么脾氣。
可我現在的情緒沒有絲毫起伏,我就那么看著他,目光坦然:“爸,我沒有鬧脾氣。那間屋子你讓人打掃過了嗎?沒有吧,心血來潮就讓我住進去,是要讓我面對一屋子的灰塵嗎?”
“您是不是忘記了我有鼻炎?況且,我擺得正自己的位置。住這里就夠了。”
我甩開我爸的手,推著行李箱就進了客房,然后重重關上了門。
現在的紀家,對我而言,就只是一個臨時酒店。
早上的時候,我的房門被人敲響,我打開了一條縫,就見到穿著粉色真絲睡裙的沈安安手里端著一杯牛奶。
“有事?”
她伸出一只手來,想要打開我的門。
“姐姐,我知道你情緒不好,你怪我搶了舒沉哥哥,現在又搶了你的房間。”
她那雙杏仁眼瞬間紅了,包著眼淚要落不落。
“我是來給你賠罪的,你昨晚沒吃東西,我給你送杯牛奶來,你能不能別生我的氣。”
我看著沈安安這張人畜無害的臉,突然就想明白了為什么我爸和薄舒沉都把她當成寶貝。
誰會不愛一個弱者?
我隔著門縫看她:“沈安安,你這套還是留在男人身上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我只希望你,別到我面前來礙眼惡心我。”
我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片刻后門外傳來沈安安的啜泣聲,沒一會兒是薄舒沉帶著怒意拍打著我的房門。
我打開門,薄舒沉陰沉著一張臉站在我的房門口,他的懷里是哭得梨花帶雨的沈安安。
“紀知許,你怎么能這么惡毒!安安是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