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了藏區佛子兩年。卻會在我被野狼襲擊的時候,從遠處趕來將我拉上馬背,犯了殺生禁忌一箭射死野狼。也會在醫療隊下鄉義診的時候,全程跟在我身邊充當翻譯,幫我給***科普醫療衛生知識。可我對他窮追不舍的了兩...
簡思語整理好照片出了門,把給家里的照片先郵走,又把鄰居和同事的照片挨家送去。
他們知道她要離開的消息,都有些不舍。
簡思語只是笑笑:“都在藏區,以后還有機會再見的。”
告別最后一家,簡思語手里只剩一張格勒達瑪的照片。
她不好貿然去找他,便先發了消息詢問。
【你在哪?我有東西要給你。】
剛發出去,手機就彈出來視頻通話的界面。
簡思語不由得一愣,心跳頓時急促了幾分。
她與格勒達瑪連消息都少發,怎么他今天會要跟自己打視頻?
簡思語下意識按了接聽,入目卻是格桑的笑臉。
她歡笑的聲音傳出:“思語姐姐,是我呀!”
“阿吾在草場幫我放牦牛呢,讓我幫他回消息!”
簡思語心中一顫。
她知道他們關系好,卻不想竟然這樣親密,連手機都可以隨便查看。
格桑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問:“你要送什么東西呀?是不是很著急,我叫阿吾來……”
話沒說完,簡思語就搖頭:“不急不急,我下次帶給他就好,你們玩吧。”
說著就要掛電話。
格桑趕緊攔住:“等下!”
她翻轉攝像頭,對著廣闊的草場:“你看,今天天氣這么好,你也來和我們一起玩唄……”
聽著格桑撒嬌的話語,簡思語有些猶豫。
下一瞬,鏡頭就對準了格勒達瑪。
“姐姐來的話,還能聽到阿吾吹骨笛呢。”
簡思語愣了下,看著湛藍天空下,那抹坐在巨石上的紅色身影。
格勒達瑪垂著眼,將一支小巧的骨笛置于唇邊,神情沒有拒人千里外的冰冷,顯出幾分溫和。
悠揚的笛聲和著獵獵風聲沖出手機,響在簡思語耳邊。
只是下一瞬,格勒達瑪似乎察覺有攝像頭在拍,看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對視,讓簡思語心尖驀地一顫。
以前他發現被***都會冷眼制止。
可這一次,他只是抿了抿唇,似是無奈般輕嘆:“怎么又在拍我?”
聽筒傳來格桑的笑聲:“是視頻,我在和思語姐姐視頻通話呢!”
格勒達瑪怔了一下,而后站起身來。
簡思語本以為他會直接離開鏡頭范圍,再冷冷丟下一句“別拍我”。
卻沒想到,他卻直直迎著鏡頭,一步步朝這邊走近了。
而后,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就在手機屏幕里驀地放大。
“簡思語?”
簡思語的心頓時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嗯,我、我有東西想給你。”
山上風大,格勒達瑪本來偏著頭在聽她說話,聞言掀起眼睫,深邃的眸子直直看過來。
下一瞬,她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那你過來吧,我在這等你。”
視頻掛斷。
簡思語看著手機恢復的頁面,慢慢收回了思緒。
到了魯朗壩上,簡思語就見到了遠處的格勒達瑪。
不等她細看,就聽到格桑的呼喊。
“思語姐姐,這里!”
格桑坐在帳篷里,正歡笑著朝她揮手。
簡思語笑著跑過去,見她正在換藥,只是有些手忙腳亂,繃帶也纏得隨意。
她實在看不過去:“還是我來吧。”
簡思語干脆利索地幫她纏好,還在腿上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格桑滿眼欽佩地看著她:“謝謝姐姐,你好厲害!”
簡思語被她真誠的話語打動,心里驀然一暖。
格桑真的是個很美好的姑娘。
也難怪……格勒達瑪會喜歡。
想到那個人,簡思語神情淡了幾分,正要將藥膏收起。
格桑忽然眸光一閃,彎腰從她身旁的地上撿起了一張照片。
“思語姐姐,你的照片掉……是阿吾?”
格桑看著格勒達瑪的照片,怔了一下,才喃喃道:“你拍得真好,阿吾好像在發光一樣……”
簡思語心頭一緊,連忙將照片拿回來,帶著掩飾說:“那天光線好而已……”
格桑回神,笑著搖頭:“才不是呢。我聽同學說,照片最能傳遞感情。”
“是姐姐心里喜歡阿吾,才能把阿吾拍得這么好看。”
簡思語渾身一僵。
這話從格桑的嘴里說出來,盡管是正常的陳述,卻讓她心中無端生出一股羞愧的情緒。
在被偏愛的人面前,她的喜歡顯得是那么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