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借一絲直覺,打開了陸遠航的手機,撞破了他的秘密——他劈腿了。我約了那個叫林瑤的女孩子出來見面。開門見山,我直接開問。「你認識陸遠航吧?」她臉色微變,點了點頭。「認識,他是我的未婚夫
1.
我憑借一絲直覺,打開了陸遠航的手機,撞破了他的秘密——
他劈腿了。
我約了那個叫林瑤的女孩子出來見面。
開門見山,我直接開問。
「你認識陸遠航吧?」
她臉色微變,點了點頭。
「認識,他是我的未婚夫。」
她雙手握緊面前的咖啡杯,食指輕輕摩挲著那顆嶄新又閃耀的訂婚戒指。
發現了她的小動作,我戲謔一笑,舉起戴著訂婚戒指的手。
「未婚夫?」
「怎么,陸遠航現在是未婚夫批發中心嗎?」
她眸子里泛起波瀾,聲音柔弱。
「我知道陸遠航有女朋友,但我們真的相愛。我...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我心中有些愕然,更多的卻是懷疑。
「懷孕了?真是出好戲,可惜你的演技差了點。」
她掏出一張懷孕報告單,遞給了我。
「這是醫院的證明...」
接過那張證明,超聲檢查結果赫然顯示著懷孕時間是一個月前,也就是陸遠航偷走我的研發成果的時間。
現在,連他的種都在她體內扎了根。
林瑤看著我,眼里的淚珠蠢蠢欲動。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求求你...離開他...」
「夠了!」
「把你們之間的所有聊天記錄拿給我看。」
我打斷她,心底升起的怒火逐漸無法遏制。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我,表情間夾雜著惶恐、怯懦,但終究還是顫抖著,將手機遞了過來。
我翻看著屏幕上的信息,每一條都如同針尖,刺在曾經的信任上。
看到最后,我的心不再是憤怒,而是被一股決絕的失望所取代。
「很好。」
我聲音露出的冷漠,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們很般配。」
我的聲音冷得透徹,看林瑤的眼神只剩下徹底的鄙夷。
我站起身,摘下手上的戒指。
「告訴陸遠航,他欠我的,我會讓他加倍償還。」
2.
朋友圈里,林瑤曬的那條玫瑰金手鏈,跟三年前陸遠航跟我第一次約會時送我的那條一模一樣。
那時的他,笑嘻嘻地捧著禮物盒子對我說,那是他打了三份工,省吃儉用了五個月才存夠錢買的。
我嗤笑一聲。
笑陸遠航的無恥,給女孩送的禮物連心思都不肯多花一點。
也笑自己的天真,連這種小伎倆也曾深信不疑。
陸遠航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出賣了我。
竊取了我的公司的研發成果,害我被污蔑侵權,巨額賠償纏身,成了行業的過街老鼠,全市人的笑柄。
又劈了腿要跟別人結婚。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其實是蘇晨科技掌門人的女兒。
海外名校畢業后,我拒絕了老爸讓我回家繼承家業的要求。
默默隱瞞了身份,曾妄圖憑一己之力證明自我。
在痛失我一手打造的成果之后,我清楚地看到了人心的丑陋。
既然陸遠航無情,既然我已無退路。
那么讓我們看看,最后誰能笑到最后。
陸遠航,你的小丑行為,將由我親手終結。
3.
蘇晨科技掌門人千金學成歸來的消息霸占頭條的時候,我遇到過的形形***的人的電話如潮水般打過來。
尤其陸遠航的電話,像被打開的水龍頭,源源不絕。
我掛斷了他打來的所有電話,拉黑了他的號碼。
他又不死心的攛掇我之前的合作伙伴們來求見我,替他傳話。
我一一回絕,誰也不見。
為了慶祝我回家,父親特意給我招了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做秘書,說讓我好好培養我的第一批心腹。
小姑娘敲了敲我辦公室的門。
「蘇總,陸先生他...又在樓下等您。說是必須跟您見一面,向您道歉。」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
「第幾次了?」
秘書面露尷尬。
「第五次,蘇總。」
真是夠可笑啊,我心里想。
「叫上保鏢,跟我走。」
「我要讓他再也不敢踏入蘇晨科技的大門。」
陸遠航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穿著我送給他的定制西裝站在樓梯口。
一看見我走出電梯,他眼神立刻充滿了哀求。
「沉歌,我知道錯了。請你...」
「動手。」
我沒有給他說完話的機會,讓身后的四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出動,強行將他按倒,其中一位手握剪刀,剪碎那套礙眼的西裝。
秘書則在一旁,將那些被剪下的碎片拋向空中。
陸遠航那上一秒還皮笑肉不笑的臉立刻隨著衣料被剪碎而扭曲得變了形,,手忙腳亂地掙扎,試圖捂住衣不蔽體的尊嚴,卻像個跳梁小丑般被保鏢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哄堂大笑,手機攝像頭和快門聲此起彼伏,無疑這一幕很快就會成為網絡上的熱點。
「夠了。」
我對正扔得起勁的秘書揮了揮手。
「丟出去。」
4.
從遍地狼藉的馬戲中收回目光,我驅車來到了父親精心為我準備的回歸發布會的現場。
發布會現場燈光璀璨,我身上的白色高定禮服在鎂光燈的閃爍下炫目得奪人眼球。
我正對著密集的麥克風回答各種提問時,發布會的大門被人粗魯地推開。
陸遠航穿著那身滿是破洞的西裝,像條受傷的狗一樣搖搖晃晃地闖了進來。
他搶過身邊記者的麥克風,跪倒在眾人面前,面朝我近乎哀求。
「沉歌,是我對不起你!這衣服是你送我的,你剪爛它也是我活該!」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嘴里滴溜溜地轉著‘求你,復合,我怎么對他都絕無怨言’的話語,話里的茶味像從油畫里擠出來的綠色,濃得化不開。
「我跟她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我愛的只有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記者們調整機位,鏡頭里擠滿了陸遠航那張賣慘的臉。
見鏡頭紛紛轉向自己,陸遠航在鏡頭前演繹得更加賣力,煞有介事、聲情并茂地擺出極盡哀怨的姿態。
我強忍心中的惡心,保持從容大方的微笑,瞪了秘書一眼,暗示她別吃瓜了趕緊招呼保鏢。
收到信號的保鏢瞬間明白,四個人迅速地上前,搶走了陸遠航的麥克風,一人抓著一肢把他舉了起來。
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我冷冷地一笑,不急不慢地說道:
「大家見笑了,他是我資助的眾多精神病患者之一。」
「在我的長期資助下,他的病情原本有所好轉,但遺憾的是...」
「他的妻子在他接受治療期間,給他戴了綠帽子,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他一時難以接受,受到過度刺激,病情復發,甚至更嚴重了。病發時會抓著經過他身邊的每個女性,臆想成他的老婆、女朋友。」
聽到我這么說,女記者們立刻發出驚呼,拖著機器退了三步。
說完,我示意保鏢們,將陸遠航高舉著丟出了現場。
盡管他一直不斷地掙扎和悲憤地驚呼,但無法阻止他被送往應去的地方——精神病院。
我舉起麥克風,沉聲宣布:
「蘇晨科技即將發起全新精神病患幫扶計劃。」
而記者們也很快忘了陸遠航的存在,紛紛舉起手中的設備,追問細節。
5.
秘書匆匆走進辦公室,帶來陸遠航有腎衰竭的消息。
「進精神病院前需要先做體檢,是在那時候發現的。我怕他死在我們手上,就讓保鏢把他帶去醫院檢查了。」
秘書怯生生地說。
「他的病情怎么樣?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眉頭微挑問道。
「醫生說需要在三個月內找到匹配的腎源,給他做手術完成腎移植,不然他就要死了。」
秘書迅速補充回答道。
我追問秘書醫院腎源的排隊情況,她搖頭說不清楚。
所以我親自打電話給醫院問。
「目前已經有第一百零七位患者排隊,蘇總您有朋友也要排隊嗎?如果是您的朋友的話我們可以...」
電話那頭顯然會錯了意,我出聲打斷他。
「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請你們務必按規章制度行事,蘇晨科技只會跟有信譽的機構合作。」
聽到負責人連聲說好,我掛斷電話,松了一口氣。
他的報應來得還真快,我心想。
「陸遠航,如果你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別再來招惹我,我可以讓你平靜地走完最后三個月。」
秘書不合時宜的開口:
「但他不用排隊啊,蘇總。」
「你說什么?!」
「他說有個叫林瑤的女孩跟他的配型成功了,是他的志愿捐贈者。」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痛心疾首地扶額。
「你怎么不早說。」
秘書眼神清澈又困惑地盯著我,我無奈地揮了揮手,讓她退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