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我二姐是戰功赫赫的將軍。而我是最沒出息的那個,天天不務正業,混跡于三教九流。后來。母儀天下的皇后成了一代妖后,被逼著跳了城樓。戰功赫赫的將軍被指叛國,昔日同僚親手將她捅了個對穿...
我跟老頭子說了起名的事,他說:「算盤好啊,說明你這個人很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埋怨他,這么多年竟然沒正經給我起個大名,一直叫我三妞。
他摸著胡子裝模作樣:「名字也是一種緣分,而緣分自有天定。」
呸!
他要是真沒本事起名就算了,可他既能給人算命,又能幫人代寫書信,好歹是個舞文弄墨的,起個名字還不簡單?
他就是看我八字普通,懶得用心。
這么想著,我氣上心頭,準備明天就將他的書都燒了,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緣分已盡!
老頭子不知道我居心叵測,還喜滋滋地說要給我擺個席,慶祝我得了大名。
看他一把年紀還要給我做一桌子菜的份上,我咽了咽口水,決定不和他計較。
「我要吃叫花雞。」
「好說,再加個醬肘子。」
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
奈何佳期如夢,好景不長,我得名字沒多久,金花就要進宮選秀。
她是鳳命,定然會中選。
我聽說過皇城,四四方方的像個盒子,動不動就要人的腦袋。
金花臨走前贈我一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賣了能換十兩銀子。
我站在城門口,金花坐在那輛緩慢駛離的馬車上。
馬蹄聲踢踢踏踏,車轱轆碾起的灰塵不偏不倚地落進我的眼睛里。
金草體貼地遞給我一張帕子,灰色的,帶著淡淡的青草香。
「我也要走了。」
「往哪去?」
「邊關。」
唉,她果然像個少年郎,慣會在人難過的時候雪上加霜。
我把脖子上戴著的那根不值錢的狼牙項鏈遞給她。
「老頭子親自開過光的寶貝,能護身。我借給你,你得親手拿來還我。」
金草寵溺地揉著我的腦袋,「好。」
她性子好,我難免得寸進尺,將金花離開的氣撒給她:「你走那天,我不去送你了!」
「好。」
風停沙落,我將金草的手掌放到我頭上,小狗一樣蹭她的掌心。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去送你?」
金草將我擁進懷中,緩了一會兒,才說:「因為我也不想你來。」
唉……
離別啊,為什么人總要經歷離別?
離開的人像一只被風玩弄的風箏,高飛或墜落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而守在原地的人,手里只有一截斷了的線,扔了還是握緊都疼。
「哪天走啊?」
「下個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