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窩人參等華貴之物,流水一樣地送入宋云帆的房間。
飯后,享樂的絲竹之聲更是不絕于耳。
關于冷凝月如何寵愛宋云帆之事,每日都會由下人口中傳到宋景明耳邊。
宋景明知道這是宋云帆故意為之,只當沒聽見,每日只是雷打不動的裁剪制衣。
如此幾日,反倒是宋云帆先憋不住了,帶著侍衛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偏房。
進屋之后,他四處打量了一番,見宋景明居住的屋子陳舊狹窄,屋內更是一件值錢的物件都沒有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景明,我聽說你被公主灌了絕嗣藥,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特意帶了補品來看看你。”
宋景明看著害他至此的罪魁禍首,心中涌出強烈的恨意,可現在他只能忍耐。
他聲色平淡地說道:“不用你假好心。”
宋云帆聲音委屈,“景明可是在怪我,入府幾日了,今日才來看你。”
“都怪公主太心疼我了,怕我受了風寒,連門都不讓我出,這幾日就連吃食都是她親自送入我房間的。”
面對他挑釁的話語,宋景明直接選擇將他無視。
可宋云帆卻突然示意侍衛將帶來的東西砸到地上,然后大驚失色喊道:“景明,這是做什么?景明別砸了......”
之后,他整個人更是順勢摔倒在地。
宋景明頓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冷凝月沖進屋內,將宋云帆從地上扶起,焦急問道:“云帆,你怎么樣?”
宋云帆順勢摟住冷凝月,委屈道:“公主,我聽聞景明以后不能再生育了,好心帶了補品過來看他,可他非但不領情,還將我的東西打砸了,我開口勸他,他還推我......”
說著,宋云帆舉起自己的手掌到冷凝月面前,手背有些破皮,露出道道血絲。
冷凝月心疼地將宋云帆的手掌握住,隨后目光冰冷視線如刀子一般落在宋景明身上。
宋景明不禁渾身一抖,急切開口解釋,“我沒有,我沒有推他......”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真是冥頑不靈,云帆對你處處忍讓,你卻處處害他。”
“給我跪下,向云帆磕頭認錯。”
宋景明搖頭,還想再解釋。
冷凝月直接喚來侍衛,壓住宋景明的雙臂,強行讓他下跪。
宋景明被侍衛按著頭,一下一下磕在堅硬的石板上,很快額頭便被磕破了皮,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宋云帆看向宋景明的慘狀,目光中不禁閃過一絲得意。
就算他是宋家的親生兒子,安陽公主的駙馬又怎么樣,還不是要乖乖跪倒在他的腳下。
見出了血,冷凝月眉頭下意識蹙起,示意手下住手,再次問出聲。
“宋景明,你現在知不知錯?”
宋景明額頭已經痛到麻木,腦袋昏沉,氣若游絲地開口,“我知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云帆見好就收,開口替宋景明求情,“公主,景明已經知錯了,你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現在把人折磨死可就沒意思了,他就是要宋景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