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還是你心善,他若是有你一半的良善,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場。”
冷凝月摟著宋云帆,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屋子只剩下癱在地上猶狼狽不堪的宋景明。
宋景明在地上躺了許久才慢慢起身,拿起帕子擦掉額頭的鮮血。
他緩緩坐在衣架前,穿針引線,每縫一針十指便是鉆心的疼痛。
可是宋母用童木的命威脅他,他實在不敢冒一點風險,必須要將婚服完成。
又熬了三天三夜,宋景明才終于趕在七日之期將婚服完成,此時他的十根手指全被扎滿了針眼,紅腫不堪。
宋母來取衣服,只顧感嘆婚服做的樣式好看,針腳細密,絲毫沒有在意宋景明遍布傷痕的雙手。
走時還不忘警告道:“如今你和云帆同時入贅公主府,他為駙馬你為面首,你要事事以他為先,對他尊敬順從。”
宋景明低著頭,沒有反駁。
他已經決定要離開,現在越少事端便越好。
宋母滿意道:“看來公主將你從駙馬貶為面首,倒是正確的選擇,不過短短幾日,你就乖順了不少。”
接下來幾日,宋景明待在偏院里好好養傷,吃藥吃飯,他要在離開之前,讓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
可晚上,宋景明剛換上里衣準備休息,兩個侍衛一腳踹開他的房門。
他面上一驚,厲聲道:“這里公主府內院,你們豈敢私闖?”
“正是公主讓我們來捉拿你的。”
說完,他們便直接將宋景明從床上拖了下來,押著他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宋景明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腳踩在陰寒的地板上,腳心也被尖銳的石子劃破,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血紅的腳印。
正室屋內。
宋云帆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躺在床上,而冷凝月、宋母則焦急地圍在他的床邊。
宋景明被侍衛直接押進來跪倒在床邊,宋母上來便狠狠對他扇了兩巴掌。
“虧我還以為你乖順了,沒想到竟是死性不改,竟然想出這等陰毒的招數。”
宋景明瞬間被打得耳朵轟鳴,嘴角滲出血來。
冷凝月手中拿著匕首,扒開他的衣服就要刺過來。
宋景明眼中滿是驚恐,“就算是死囚也有一次辯解的機會,你們至少讓我做一個明白鬼吧。”
宋母怒斥道:“你給云帆做的婚服之中藏了毒針,云帆試婚服的時候被毒***中,毒發昏迷了!”
宋景明聽后立即搖頭,“不,我沒有......”
冷凝月冷聲道:“云帆毒發昏迷,是你所害,今日取你心頭血救云帆也是你的贖罪。”
話音剛落,匕首就對著他心臟的位置直接刺了進去。
胸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宋景明痛到四肢抽搐,卻被冷凝月拎起,拿起玉碗在他心口接血。
接了滿滿一整碗的鮮血后,才將他扔在地上,拿出金瘡藥撒在他的胸口處止血。
看著宋景明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冷凝月道:“謀害未來駙馬本是死罪,但你已獻血將功折罪,今晚的事,我就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