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我是蕭戰塵的親妹妹,才會遭此毒手。
是我哥親手將我推進深淵。
破碎的心再一次攪成碎渣。
我萬念俱灰,閉上雙眼。
大夫顫抖著雙手,在我身上涂抹著膏藥。
半晌,他吞吞吐吐地說:“大小姐那里爛的縫都縫不住,我不擅長婦科,要不還是找個女醫來治吧。”
哥哥手臂猛地一揮,拔劍逼到大夫的脖子上。
“你老糊涂了嗎?我好不容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你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須治好我妹妹。”
此時母親急匆匆地趕來,進屋給哥哥使了一個眼色。
看樣子已經把欣然成功送走了。
緊接著她捂住嘴,哭得泣不成聲,“安禾,別怪你哥不找女醫,他為了不走漏風聲,逼著大家簽下***,把人都得罪光了。”
今日將軍府嫁妹,看熱鬧的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封不封消息又有什么意義。
侯爺原本要娶的大小姐變成了二小姐,難道好事的人不會打問嗎?
逼著眾人簽***只不過做樣子給我看罷了。
我淡然地說:“難為哥哥了。”
大夫輕輕推了一下架在脖子上的劍,嚇得連連點頭,“將軍,我治還不行嗎?你把刀收收,傳聞用羊腸線縫合傷口最好,你幫我找點羊腸吧。”
哥哥收起劍,大聲喊道:“來人,立即殺十頭羊取最好的羊腸來。”
再好的羊腸也縫不了殘破的我。
身體上的殘破,遠不及心中的殘破。
我五臟俱焚。
不擇手段毀我的是哥哥,拼盡全力救我的也是哥哥。
哥哥的疼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一個丫鬟幫我擦拭血漬的時候扯到傷口,我***了一聲。
“要你有什么用,竟敢弄疼我妹妹。”
哥哥二話不說抬手一劍砍掉了丫鬟的手。
丫鬟顧不上喊疼,抱著斷手不斷地磕頭認罪,“將軍我錯了,饒我一命。”
鮮血濺到大夫的臉上。
嚇得他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來,但他不敢停下手中的治療。
哥哥滿臉猙獰,“看見沒有,要是你們弄疼了大小姐,這就是你們的下場,都給我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