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沖進來的父親也愣住了,“她去哪里了?她一個姑娘家,她去了哪?”
畫兒搖著頭,哭著說:“大小姐將賣身契給了我,說讓我把話傳給大人和公子聽,我便可以走了,她說既然你們只喜歡二小姐,為了二小姐毀了她,那從今以后,你們只有二小姐一個女兒了。”
兄長跌坐在地,臉色慘白:“她知道了,她知道是我們害了她,父親,怎么辦?”
父親“啪”一耳光打在他臉上:“我說了不能這么做,是你說不打緊,說這樣才能讓雪瑤安安穩穩嫁進皇家。”
“如今,如霜走了,她被我們傷透了,她不要你這個兄長,也不要我這個父親了。”
景晟聞訊趕來時,紅著眼睛,抓著兄長的衣襟大吼道:“你不是說,會對如霜好的嗎?不是說會照顧好她,為什么會這樣。”
“她的臉毀了,她甚至不能說話,你為什么要給她喝藥,為什么不讓她說話,你是她的親哥哥,你怎么對得起她?”
兄長整個人蔫了,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氣。被太子狠狠推在地上,喃喃自語:“我不配做她的兄長,她不要我這個兄長了。”
雪瑤跟在后面沖進來,看著太子和兄長打在一起,撲過去,抱住太子:“殿下,姐姐可能只是出去散心了,她向來任性,以前也有過和父親生氣,自己便去了外祖家散心,一句話沒留。”
“這次說不定也是呢,她一定是怪我搶了她太子妃的位置,才離家出走的。”
太子一把推開她,狠狠地說:“她的臉已經毀了,是被你毀的,是你故意不讓他們叫太醫給她治病。”
“也是你,叫了那些脂粉鋪的掌柜來羞辱她,現在滿京城都遍了她的臉已經毀容了。”
雪瑤一臉地委屈:“我沒有叫人來羞辱她,是那些脂粉鋪子的掌柜回去后,和那些上門買脂粉的貴女們說漏了嘴。”
兄長死死盯著她:“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出主意說讓脂粉鋪子的掌柜來幫她打扮,然后把香粉把她的臉弄得更爛了。”
“難怪我出門,那些同僚都在打聽如霜是不是臉毀容了,原來這些都是你的毒計。”
“那些人出門就和進鋪子里買香粉胭脂的貴女說如霜毀容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不但失了清白,還毀了容貌。”
雪瑤拼命搖著頭:“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姐姐變好看。”
父親怒視著她:“我說要給她治臉,是你說怕太子要納她進宮,讓等你地位穩固了再給姐姐看臉。”
“皇后派人來問詢,你還派嬤嬤給你兄長送來了啞藥,讓他給如霜灌啞藥。”
雪瑤連連后退,跌坐在地上:“不是。”
太子一把掐住她:“我問你,為何如霜聲音會啞了?你送過來的是什么藥?”
雪瑤身邊的嬤嬤走過來,想解釋,被太子一腳踹來:“你這老奴,你也脫不了干系。”
嬤嬤瑟瑟發抖地跪下:“太子妃叫奴婢送來的就是一副暫時讓人不能說話的藥,只是,太子妃說怕藥效不夠,讓人把兩副放在一起熬了。”
太醫嘆氣:“那樣的藥,怎么能加量喝,這大小姐的喉嚨就被你們這么毒啞了啊。”
兄長想起了我以前最喜歡在院子的秋千上坐著,唱著歌,高興的時候會叫他:“哥哥,我們去城外玩好不好?”
可是以后,他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了,因為,我的聲音被他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