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打著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害了自己的妹妹,我怎么能親手喂了喝了啞藥啊。”
他突然一把掐住雪瑤:“都是你,你送來的藥,你從進府那一天開始就和如霜搶東西,搶父親,搶兄長,什么都要搶,后來連她的婚事也要搶,你為了自己能嫁進東宮,還要我們毀了她。”
雪瑤一把掙脫他,大叫道:“我沒有讓你們毀了她,是你們自己想辦法做的,我沒有讓你們找人侮辱她,是你們找人毀了她的名節,將她丟在山道上,如今為何統統怪我?”
“殿下如果對她一心一意,我又如何能占了太子妃的位置,是你又想要我的乖巧聽話,又想要姐姐的樣樣出眾,是你太貪心。”
“是你自己讓姐姐退婚,說你不能讓名節有污的她毀了你太子的名聲,如今卻怪我?”
太子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閉嘴,不許再說,閉嘴,來人,將太子妃押回東宮,禁足,不許再出宮門一步。”
雪瑤掙扎著:“我是當朝太子妃,你們不能這么對我,皇上和皇后娘娘會問起我的,朝臣們會問起,你將如何解釋?”
太子慘白著臉:“我對不起如霜,我會找到她,把太子妃的位置還給她,這本該是她的,母后說得對,你從頭到尾都只是看中我的權勢和地位,你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姐妹都能下此毒手,日后如何母儀天下。”
無論他們怎么自責,互相推卸責任,我都已經不在乎了。
那日我假扮成丫環畫兒的模樣出了太傅府的大門,畫兒的哥哥趕著馬車在門外等著,我上了馬車,一路南下,直至江南。
畫兒的哥哥用我暗中拿出來的銀錢買了一個江南小宅院,靠著河邊,安靜而美麗。
畫兒哥哥說:“大小姐,我娘親按你安排的,在院子里住著照顧你,畫兒過段時間離開太傅府就會想辦法來這里。”
我直到進了小院,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我終于離開了那個讓我痛不欲生的家,現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家。
我在江南遍尋名醫,讓他們治療我的嗓子和臉,終于有位大夫說:“這嗓子可以治,但是就算治好了,也恢復不到從前的樣子,只能七八成。”
我熱淚盈眶,只要能再說話,我不在乎它是否再清脆好聽。而臉上的疤痕,大夫嘆氣:“可惜了,如果早些時日,也能痊愈,如果只能等它慢慢淡去。”
在我終于可以開口說話時,畫兒終于到了江南。
她看到我可以開口說話,高興得不得了,還給我說起京城的事情。
我離開以后,太子和父兄都到處派人找我,但是一無所獲。
他們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般,開始厭棄雪瑤,無論她再哭再鬧,都不再理會她。
雪瑤被禁足在東宮,皇后很快知道了這事,冷笑著說:“我早已說過,沈雪瑤不過是一個外室女,被那樣的外室教養出來的,能是什么好東西,偏你鬼迷了心竊一般,非要娶她。”
“還與他父兄一起,欺負如霜,毀了她一輩子。”
太子羞愧地抬不起頭來。皇上也極度不滿意:“你是一國儲君,你可知這樣的事如果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損害有多大?”
“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想出這樣的毒計,毫無擔當,真是讓朕失望。”
太子跪在地上說:“父皇,兒臣一定將如霜找出來,我會對她原諒,好好對她,讓她做我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