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聿單膝跪地。
愣愣地看著我的照片。
「黎樂之,你看起來好年輕,但我已經老了,我都有白頭發了。」
其實還是很帥。
只是陳知聿這三年一直努力打拼,熬夜喝酒是常事。
不過還好,八塊腹肌還在。
「咱倆確實一點都不般配。」
他正欲起身。
一朵菊花準確無誤地砸在他的臉上。
陳知聿皺眉,撿起那朵白色菊花,偏頭看向始作俑者。
是個小女孩,此刻攥緊手指,漲紅著臉,一臉忿忿不平的模樣。
陳知聿覺得新鮮。
「小朋友,你媽媽沒有告訴你隨意扔……」
「壞人!」
「我怎么壞了?」
「你在姐姐的墓碑上滅煙頭!」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陳知聿笑了,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與她平視。
語氣吊兒郎當。
「你不懂,這是我和你姐姐的愛好,她以前……」
陳知聿頓住,用手捂住小女孩的耳朵。
目光純凈:「她以前也經常在我身上滅煙頭的。」
我飄得張牙舞爪。
「他在誹謗我啊!」
明明只有一次而已!
小女孩掙扎著離開:「你在說什么,我沒聽見!」
陳知聿慢悠悠地起身。
「少兒不宜哦。」
他還問:「你媽媽呢?」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說。
「媽媽說我已經七歲了,是個大孩子,應該學會自己來祭拜姐姐。」
陳知聿冷笑一聲。
徑直往前走。
他的聲音太輕,我差點以為是錯覺。
「是啊,如果她沒有救你的話,她現在也二十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