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府做圖形推理時。
我的死鬼朋友們紛紛問我:「樂之,你真的不投胎?就一定要考上那個公嗎?」
我抿唇淡笑:「你們不懂。」
現(xiàn)在出生率下降,很容易投胎到別的國家。
而現(xiàn)在,我雖然英年早逝。
但至少我有個有錢的前男友啊。
陳知聿一開始燒的紙錢都是用卡車裝的。
一度將地府弄得通貨膨脹。
閻王哭著求我托夢,讓陳知聿別再燒了。
那是我第一次托夢,也是唯一一次。
彼時我剛死快三個月。
陳知聿步入創(chuàng)業(yè)初期,忙得要命,睡眠時間少之又少。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空檔。
我沒急著入夢,反而看了看這位前男友。
對于我的死亡。
陳知聿似乎并不難過,一滴眼淚也沒流。
車禍死亡是有點丑的,我的腦袋都被砸破了。
入殮師給我正了骨,化了妝,唯獨穿壽衣時,面無表情的陳知聿拒絕了。
「她不喜歡壽衣,給她換條好看的吊帶裙吧。」
我邊哭邊點頭。
「要碎花的嗚嗚。」
跑題了。
陳知聿的公司小有成就,他卻憔悴了不少。
但是還是特別帥氣。
入夢后。
陳知聿在小沙發(fā)上緩緩睜眼,便看見了拉扯著嘴角做鬼臉的我。
他冷淡地說了一句:「鬼啊。」
我很生氣:「大哥,你能不能認真點。」
陳知聿屈起左腿,手臂掩在眼睛上,喉間溢出幾聲笑。
「黎樂之,你連做鬼都不嚇人。」
我便跨坐在他身上。
「那這樣呢?」
我磨蹭了兩下。
陳知聿無語了,笑著撫上我的腰。
「別搞。」
我吻上他的唇。
就這樣,我們在夢里搞了一晚上。
最后才跟他說:「陳知聿,紙錢少燒點,通貨膨脹了。」
匆匆離去后不久。
陳知聿悠悠轉醒。
眼里有一瞬間的迷茫。
然后往身下看了一眼。
撫著額頭,罵了一聲:「靠。」
然后進了浴室。
后來,他燒的紙錢確實變少了。
不過隨著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他開始燒一些品牌的春夏成衣、包包、首飾。
把我打扮成了地府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