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
陸逍俯身前去,“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這一巴掌并不疼,但讓陸逍瞬間清醒過來。
沈玉嬌收回手,眼神閃了閃,“我無心的.....”
只因這一刻她思緒又被拉回到那個夜晚,廢太子裴淵對她所做的那些事。
少年突然靠近,她下意識想驅趕心中恐懼,也是制止他浮浪的行為,余光正好瞥看見一個小廝朝這邊走過來,兩人差一些就犯了大錯。
可打完后對上陸逍炙熱的眼神,她心底泛起一絲的愧疚。
陸逍摸了摸自己臉,這是她打他的第二個巴掌,他渾然不在意,只是不敢再唐突她,嬌娘生氣起來可以氣他好幾日。
少時他曾領會過,有次和嬌娘捉迷藏,他躲得位置較為隱蔽,結果那個小傻子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哭唧唧的說再也不理他。
他哄了幾日才將她哄好,從那以后他再也不會躲藏在她找不到的位置,簡直恨不得站在她眼底下,被她找到。
“嬌娘,手疼不疼。”他握起她的手,看向她掌心,“都打紅了。”
陸逍將被打的右邊臉頰湊到她眼前。
“你下次真想教訓我,不如撿個木棍打我,你看你的手還沒有我的臉皮厚。”
沈玉嬌噗嗤的笑了出來,他的臉確不怎么紅,倒是被他弄得又愧疚又想笑,“那你下次不要做這些事,阿弟我已經嫁人,你知道的,我只當你是我阿弟。”
陸逍眼神暗了下,很快恢復如常,他對著她手心吹了吹,溫熱的氣息滑過她的掌心。
癢癢的,她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不可避免的臉紅了瞬。
陸逍適時的放開了她,“好了,應該不疼了。”
從前陸逍也是這樣哄她,不過那時并不覺得有什么,阿兄對她亦是如此,原來不知不覺中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沈玉嬌目光落在陸逍身后爹娘的身上,說道:“陸逍,你該回去了。”
陸逍又恢復那副散漫的模樣,“真可惜,差一點就親上了。”
沈玉嬌見爹娘越走越近,心急踢了他一腳,“快住嘴,爹娘還不知道這事,你回去千萬別亂說。”
陸逍悠悠的看著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沈父走到陸逍身邊,對沈玉嬌說,“嬌娘,我和你娘今晚約了人在酒樓,若有什么事派人送信回來。”
“我知道了,爹娘下次我回去看你們。”
沈玉嬌挽著沈母,陪他們走到府門口。
沈母面上思慮重重,遲疑了下,說道:“那表姑娘來是做什么的,嬌娘你知道嗎?”
沈玉嬌點了點頭,“她來省親,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夫君應當只把她當做表妹看待。”
沈母看著這個從小被自己嬌寵慣了的女兒,替她著急,雖然她家老頭沒有三妻四妾,但她自己是從妻妾成群的家族嫁出來,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那表姑娘打的什么主意她一眼便能看穿。
她囑咐道:“你可別糊里糊涂,你雖生的貌美,但男人哪有不貪新鮮,你可要將人看緊。”
沈玉嬌還未來得及應聲,陸逍在一旁自證式的說,“我不會貪新鮮,我只取那一瓢。”
“誰問你了。”沈玉嬌嗔了聲。
“我自言自語。”
“你!”
沈母無奈笑了笑,“好了你們倆,從小就這樣。”
“嬌娘我們先走了,我自然相信女婿不會做這種事,但你也要盯好那表姑娘,你婆母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就怕他們心思不淺。”
沈玉嬌慎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娘,這事我心里有數。”
陸逍哼了聲,雖不愿嬌娘受傷,但他巴不得江辭睡了別人,江辭這人看起來就心術不正,遲早的事。
他早就提醒過她的。
“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的。”沈父面露不舍,這一別之后不知多久能見面。
沈玉嬌心中一酸,眼眶濕潤,“爹娘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那好那好,我們先走了。”
陸逍轉身離開之際,又回頭看向沈玉嬌,收斂了散漫的少年氣,站在臺階下仰頭看她,眼中神采熠熠發光,用難得沉穩的語氣跟她說,“嬌娘,來日方長。”
沈玉嬌面無表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卻微微動容,有一個這樣熾熱的少年愛慕自己,并不算一件壞事。
她不是個一成不變的腐朽思想的人,也許在嫁人之前她會接受他,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她心中已經容不下另外一個人。
只希望阿弟能找到自己一番天地,有所作為。
.......
寂靜的夜里,暮靄沉沉天地闊,梨花悄悄地綻放在月光溶溶的夜色中。
春寒料峭,一絲冷風從窗欞襲來,沈玉嬌裹了裹身上的氅衣,因為陸逍的白日對江辭的說的話,她有些擔心江辭生氣。
可平日里江辭不太高興她靠近書房,她盡量不去,每晚只能等他處理完公務回房。
不過今晚沒有等許久,江辭便回了房。
沈玉嬌起身迎了上去,替他將大氅脫下放在一旁的衣桁上,她見江辭眉眼無異樣,便試探的問,“夫君,今日公務可是很忙?”
江辭頓了下,微微頷首,“是有些,入春后府衙事務多,不過岳父岳母是要見的。”
他轉過身攬住女人,“我答應他們要對你好,再忙也要抽出空見他們。”
沈玉嬌心中感動,輕輕靠近他的懷中,“夫君你對我真好。”
江辭抱著柔軟的嬌軀,低頭看向她秀挺的鼻梁,吻在她發間,體內的欲望油然而生,如此美人在懷,任誰都不會無動于衷。
他將她打橫抱向榻上,已經許久沒有和她親熱過。
沈玉嬌驚呼了下,她其實還沒有做好準備,但她不忍讓江辭失望這次沒有推開他。
江辭將她衣服層層剝開,雪白的身軀一覽無遺,他倒抽了口,平日里端方的假模樣在這一刻被撕開,眼中***的貪戀一覽無余。
“嬌娘,你真的好美。”
沈玉嬌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晚,身子因害怕的發抖起來,她大口喘著氣,關鍵時刻,她還是推開了江辭。
她立即坐起身,往后靠去,“夫君,抱歉,我還不想.....”
連續兩次被沈玉嬌拒絕,江辭心中一股子憋悶氣涌了上來。
男人迷離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低聲質問,“為何不愿,還是你被裴淵弄過后,得了他的滋味,便不愿與我....”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自己男性尊嚴受到挑釁。
沈玉嬌瞪大雙眼看著她,不可置信道:“你這是何意,你明知道我痛恨他,你怎么能這么說!!”
她不敢相信江辭竟然說出這種話,眼前的人像換了一個人,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
江辭閉了閉眼,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他惱著自己,緊忙說,“嬌娘,我不想的,是我的錯,我只是太愛你了......”
沈玉嬌死死咬著唇,燙臉的熱淚從她眸子涌了出來,她啜泣了會,哽咽道:“我...我知道你對那晚還是在意。”
江辭立馬否認,“不是,我沒有.....”
“我知道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我明白的,只是我現在不想,你明不明白。”她忍著心痛將自己最不想提及的恥辱說了出來。
她知道江辭已經做得很好,在婆母面前給她撐腰,并沒有因為那晚而休棄他,或許方才的話不是他的本意。
“夫君,我需要時日適應,你愿不愿意等我。”
江辭自是應道:“我愿意等,無論多久。”
他將衣服披在沈玉嬌身上,“是我的錯,我太著急,今晚我去書房睡,明日我再來看你。”
沈玉嬌沒有反對,經過方才的事,她也需要冷靜下。
江辭幫她穿好衣服,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回到書房后,他身上熱意并未退,眼中的陰冷卻越來越重,他看著屋中伺候的人心情煩悶,準備將人都揮退。
此時,一個凈白的臉蛋從他眼前晃過,他眉心動了動,“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很快,書房傳來細碎的啜泣聲,又過了會,江辭吩咐長庚將那婢女帶走。
“把她發賣出去,這事不能讓夫人知道。”
長庚應是。
江辭心中怒火平息了些,這是他第一次碰嬌娘以外的女人,雖不如嬌娘誘人,反而有種與以往不一樣的刺激的感。
或許他不必那么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