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浸出冷汗。
幸好,不然越煞劍下又多了我這一縷幽魂。
出來后,符焦甩開我的手。
他嫌棄地擦擦手臂。
「我可不是特意來找你的。」
我忙不迭地點頭:「謝謝你。」
原來,符焦來請我教他織錦囊。
一針一線,符焦額頭都有了薄汗。
鴛鴦被他繡成小鴨子。
我拿過來教他,符焦靠得近,身上的藥草香味濃。
我腦袋幸福得發昏:「你要送給誰呀?」
這是雙秀鴛鴦包,今夜又是民間七夕。
我心跳撲通,但符焦冷哼。
「你別自作多情,好好教。」
捏著繡花針的手卻無端出了汗。
符焦向來嘴毒,但心底純凈。
宗門里,他只和我靠近,沒有和其他女子說過幾句。
這錦囊,必然是給我的。
夜里梳妝打扮,我興沖沖來赴宗里的七夕宴。
聽說,那個越煞也要留下過夜。
房間就在符焦隔壁。
酒桌上,符焦臉色不好,在我旁邊落座,喝悶酒。
「擾人清夢。」
我點頭贊同,咬著鮮花酥餅,卻被石子磕到牙齒,疼得眼淚掉。
「欸,疼。」
符焦罵我矯情,把漱口茶水舉到頭頂,我只能伸手去夠。
他總習慣逗我。
啞著聲音和符焦拌嘴時,越煞在人群中間猛然抬頭,直勾勾盯著我。
他眼眸通紅,手上的酒也抖出來。
我立刻噤聲。
不敢再吃東西,也不敢發出聲音。
房間悶熱,越煞已經起身,越過人群走過來。
我借口出去透風,跑著離席。
「你腰間的錦囊可真好看呀,哪家公子送的?」
錦囊?
我被聲音吸引,看向聊天的幾個師妹。
其中一個師妹是今年的翹楚,平時聽符焦說過。
他總是贊美她聰穎,比我好了上千倍。
我偷偷靠近,豎起耳朵聽。
她滿臉春風,害羞地給大家展示丑不拉嘰的錦囊。
上面是兩只小鴨子,憨態可掬。
這是我教符焦繡的,現在卻在她的手里。
心里一陣酸澀。
師妹見了我,笑臉盈盈,把它掛在腰間,格外顯眼。
「師姐,你看這錦囊好看嘛?他繡得蠢蠢的,但好可愛啊,又顯眼!
「今天是七夕,難道你沒有嗎?」
我胸口一窒,擠出笑,硬生生憋住眼淚。
「有的有的,我去找找。」
我落荒而逃。
她們低聲笑著,沒有惡意,卻扎著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