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不愿意回到宴席上。
符焦說不定,已經和那個師妹情定終身。
我不明白。
他似乎喜歡我。
每天都會站在我身邊,會笑我的發髻,會指點我的功課。
但又似乎不喜歡我。
因為符焦從未說過「喜歡」二字。
每次我示好,他又適當地拉遠距離,輕輕調侃:「農小園,你別自作多情。」
甚至,我們一起做的錦囊,也送給了其他人。
手指的針口瑟瑟發疼。
越想,喉嚨越酸澀,我把頭埋進枕頭,無聲大哭。
咔嗒。
夜深,反鎖的房門打開。
我立即回身,但有一道黑影跨步上來。
他的臉被燭火照亮。
是越煞。
可他紅著眼眶,跪到床沿,直接環住我的雙腿。
沒有一點殺意。
反倒像……被棄養的野狼,滿臉委屈。
我小聲喊:「越宗主?你怎么了?」
他搖頭:「叫我越煞。」
繼續抱住我的腿,把下巴枕在膝蓋上,抬頭認真地看我。
笑得露出一顆小虎牙,還有酒窩。
我不知道,越煞還有這種折磨手段。
前狼假寐于前,想讓我放松警惕。
「那天對不起,怪我吃錯了草,求越宗主放我一馬……」
越煞笑了:「叫我越煞。娘子,你睡覺嗎?我們睡覺吧。」
……
他嘰里咕嚕半天,好不容易順完毛。
越煞眼睛一閉,枕著我的膝蓋,趴下小憩。
外面吵吵鬧鬧的。
有人敲了我的房門。
「農師姐,你有見過越宗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