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住師弟的袖子,手指顫抖。
「我那天都不在場,我們先走吧,肚子有點難受。」
他瞥我一眼,不著痕跡地移開我的手。
聲音帶著怒意,音量提高。
「農小園,你都幾歲了?面色紅潤,明顯沒病裝病。
「我還要去煉藥,別以為救了我,就能整天纏著,很煩!」
符焦頭也不回地離開。
越煞注意到這邊的吵鬧,目光淡淡地掃過來。
「急著走?那你第一個。」
我心亂跳,腳步定在地上。
師父吹著胡子打斷:「越宗主啊,還是從第一排開始吧,她們幾個還要隨我去采藥!」
越煞倒是尊敬老人,居然默許了。
他描述兇手特征:「那人腰寬……約莫我一掌,符合條件的留下。」
越煞抬起手掌,寬大,指節修長分明。
看得我又抖了抖。
解毒后,腰上的手印過了幾天才消了痕跡。
可見他的狠厲兇殘。
環視場上的上百人,他逐一念出那人的特征。
很快,場上只剩幾十人。
越煞開始一個個尋過去,速度很快。
我在最后一排,很快就到了。
要死了啊!
可眼睛一亮,身后院子的狗洞,寬敞又明亮!
大約能鉆過去。
我彎腰,賭著一死,卻被人揪住衣領。
符焦的聲音傲慢恣意:「師父,我回來找師姐幫忙,先帶她走了。
「那天她和我在一起,寸步不離,不可能去毒林。」
師父一拍手掌。
「越宗主,確實,這倆人經常在一起,關系緊密。而且,這符焦是我們藥修下一屆的宗主,好苗子啊。
「這小農啊,也喜歡符焦。她斷不可能碰你的,放一百個心吧。」
越煞沉默。
我挽住師弟,匆忙點頭,隨即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