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卿倉惶撲上去,想救下嬴慕荷手中的小狐貍。
然而嬴慕荷抬手,靈力如繩將他困在空中。
“你既然敢在心頭血里做手腳,就該想到會有此一報!”
這時,小狐貍在她掌中慘叫一聲。
蘇長卿臉色發(fā)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嬴慕荷,我沒有!”
嬴慕荷取了小狐貍的血,將其拋給蘇長卿。
她冷眼掃過:“自今日起,沒我的允許,不準再踏入長明殿半步。”
說完,嬴慕荷轉(zhuǎn)身離開。
蘇長卿急忙抱住小狐貍查看,錦玉似乎是失血過多導(dǎo)致暈厥過去。
他心下一揪,抱起小狐貍,腳步沉重的回到天云殿。
進門那一瞬,他抱著小狐貍的手越發(fā)用力,輕輕的撫摸著他。
小狐貍勉強睜開眼,小爪子扒拉了一下,虛弱的聲音響起:“哥哥,別難過。”
蘇長卿眼眶腥紅:“錦玉,哥哥不該讓你來天宮的。”
小狐貍在他懷里蹭了蹭:“沒關(guān)系,能陪著哥哥,我很開心。”
蘇長卿抱緊了他,望向殿中參天桃花樹。
他終于如愿以償?shù)娜⒘速胶桑瑓s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
回想起這萬年堅持,蘇長卿眼底浮起茫然之色。
三日后,小狐貍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正躺在床上昏睡。
蘇長卿揮手布下禁制,緩步往外走去。
他決心找嬴慕荷問清楚。
長明殿中。
蘇長卿剛走到內(nèi)殿門口,藍嘯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慕荷,莫要再為了我與駙馬起爭執(zhí)了。”
蘇長卿霎時頓住腳步,朝門內(nèi)望去。
床邊,嬴慕荷手中端著藥碗,正給床上的藍嘯喂藥:“你莫要操心他的事。”
那種溫柔,蘇長卿此生未見。
他以為她天性清冷淡漠,現(xiàn)如今才明白,那份冷漠,只是對他。
半躺的藍嘯輕輕搖頭:“你與他,乃三生石上天定姻緣,我能得到殿下垂青百年,已是心滿意足了。”
“三生石上那段緣,我從來不認。”
嬴慕荷冰冷的話語在蘇長卿耳邊炸響,如利刃般直刺心口,讓他一瞬面無血色。
這一句,便推翻了他萬年的努力。
蘇長卿收回目光,默然轉(zhuǎn)身離開。
失魂落魄的走在偌大的天宮內(nèi),蘇長卿陡然想起,那日在殿內(nèi)給藍嘯診治的,正是藥神。
他轉(zhuǎn)了方向,朝藥神宮而去。
藥神看見蘇長卿,有些驚訝,隨即恭敬行禮:“不知道駙馬找小神何事?”
蘇長卿一雙眼似要看透她。
“那日我與殿下的爭執(zhí),整座天宮相比無人不知,現(xiàn)在,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我的心頭血,會在藍嘯身上出問題?”
藥神低著頭,心思百轉(zhuǎn),半響嘆息一聲。
“其實……您的心頭血并無問題,只是藍嘯體弱,承受不住,只能取狐族之血中和。”
蘇長卿腦袋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所以,是嬴慕荷騙他?
藥神面露不忍:“駙馬,恕我直言,以殿下對藍嘯公子的看重,涂山一族,危矣!”
這話,如同一柄鐵錘重重砸在蘇長卿心上!
他聲音變冷:“你到底是何意?”
正在此時,他忽有感應(yīng),眼底浮起驚駭。
他在天云殿布下的禁制,正被人強行破開!
蘇長卿旋即沖回天云殿,就見殿門禁制大開,一隊黑甲軍正要離開。
其中一人手中提著一個玄鐵籠,蜷縮一團的雪白小狐貍就在其中,生死不知……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闖入駙馬的寢殿!”
蘇長卿飛身上前扣住玄鐵籠,怒不可遏。
為首黑甲軍鐵面肅殺:“戰(zhàn)神有令,涂山狐族,全數(shù)押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