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簽約的前兩年,我幾乎沒有任何收入來源。
傅斯明沒有給我安排劇本,我被公司遺忘。
哥哥的病沒辦法拖,我瞞著所有人,找到了一份酒吧駐場的工作。
不知道傅斯明是怎么找到我的,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傅斯明,我怕了。
我不敢再愛他,也不敢提出要求。
他掐住我的下巴,質問道:“你知不知道,出來私自接活,是多少違約金?”
我知道,三百萬。
傅斯明甩開我的臉,拿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三百萬,你賠不起吧?”
“想不想換個辦法賠償?”他開口誘惑道,“只要你答應,我會捧你成為影后。”
我已經嘗不出苦和恨的滋味:“好。”
傅斯明打了一通電話,薄唇吐出一句冰冷的話:“過來,給你們看個***。”
不久后,酒吧聚集了一群人。
我緊張地問:“你要做什么?”
“剛剛你不是答應了嗎?”
一股徹骨的寒冷席卷了我,我頭皮發麻……
只聽他笑著說:“***自己,再把酒全部喝光。”
傅斯明揚了揚下巴,幾箱度數極高的酒就擺在一旁,意思很明顯,喝完它。
我已經沒了任何情緒,麻木地走過去,拿起一瓶酒仰頭喝下。
當我喝完一瓶,臉上已經浮上紅暈,腦子也逐漸開始不清醒。
傅斯明的好友們已全部來到,他們不懷好意地打量我:“傅少,這就是你說的***?看起來很清純嘛。”
他沒有理會好友們的話,直勾勾地看著我:“剛剛那一瓶不算——我不是說了,要你***自己嗎?”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還是那個,與我相愛過的傅斯明嗎?
我看著他熟悉的眉眼,卻截然不同的眼神。
試圖找到的溫暖也蕩然無存。
他開口道:“我叫人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我泫然欲泣,淚卻始終落不下來,只好凄然道:“不勞煩了。”
衣服被一件件脫掉,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被暴露在空氣中,更被所有人的目光灼燒著。
尊嚴像那幾片衣物被丟在地上,踐踏,不值一提。
傅斯明下令道:“開始喝吧。”
我無視所有人猥瑣的嘲笑與冰冷的目光,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救哥哥。
喝完那幾箱酒,我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是如何從那里走出來的。
不過好在,傅斯明是信守承諾的。
我的片約不斷,四年,就斬獲了大大小小的獎,被送上了影后的位置。
但影后的位置是怎么來的,我始終沒有忘記。
很顯然,傅斯明也沒有忘記。
他選擇在我走上高壇的那一刻,再次親手把我拉入泥里。
我走到街上,對街邊的目光早已免疫。
到了銀行,我查詢了余額,好在,還夠哥哥的幾個療程。
人的忍耐力果然沒有下限,居然在這時,我還能夠笑出來。
哥哥沒事,這就夠了。
手機傳來震動,是我為哥哥請的護工的電話。
我照常接起:“喂……”
那邊的聲音急促地打斷我:“小姐,你哥哥不行了,你過來看看吧!”
電話從我手心脫落,我沒命地朝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