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想要出去教訓他們幾句,被我攔住,我不愿意吵了軒兒的輪回之路。
跳動的火焰吞噬著軒兒的身體,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火燒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才熄滅,我將軒兒的骨灰收在壇子里。
剛剛放好,謝懷瑾就攬著喬雪兒走進了院里。
他皺眉看向院中燒得漆黑的木屑:
“江綰,你又在搞什么把戲,莫不是得不到本將軍的心,就想放火燒了將軍府嗎?告訴你,就算你把這里燒成灰燼,我也要娶雪兒為妻。”
見我不說話,他臉色有些難看:
“軒兒呢,不是讓你今早把他送到雪兒院里嗎?趕緊讓他出來,拜見他的新母親。”
我淡淡道:
“軒兒已經死了,想見他,就去地下找他吧。”
喬雪兒頓時委屈道:
“懷瑾,姐姐是不是氣我想搶走她兒子,所以咒我死?”
“算了,既然姐姐這么不喜歡我,我們還是不要成婚了,我離開就是了,反正我已經不能生育,再慘又能怎么樣呢?大不了就像從前那樣,任人欺凌,孤獨老死。”
謝懷瑾趕緊柔聲安撫:
“雪兒,不要說胡話,我既然決定娶你,就絕不會再讓你受絲毫委屈,我這就把軒兒給你。”
他讓下人進屋把軒兒帶出來,卻得到屋里沒人的回復。
“江綰,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把軒兒藏哪去了?”
“我說了,軒兒死了。”
謝懷瑾徹底沒了耐心:
“江綰,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狼心狗肺的母親?為了邀寵,竟然咒自己兒子,我當初怎么會瞎眼娶了你?!”
我嘲諷一笑:
“你說得對,那我們和離吧。”
謝懷瑾愣了下,眼中閃過幾絲慌亂,隨后厲聲道:
“少在這里給我虛張聲勢,你以為我會在乎?好,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給我去后院洗所有下人的恭桶,只許用冰水,洗到你愿意說為止!”
我猛地抬起頭,我昨夜剛失去本命蠱,身體嚴重虧損,又一夜未眠,如今連站立都是勉強,根本承受不住冰水的寒氣,謝懷瑾不會不知道。
為了給喬雪兒出氣,他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