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洋和楚憐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晚上,兩個人眼下烏青,實在不忍直視。
“我服了,我服,我服?!壁w洋一拍桌子:“走,帶你救人?!?/p>
楚憐猛的站起身:“真的?”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要不然沈老爺子托我照顧你,我還真是想應下這活?!?/p>
沈老爺子?
楚憐想起那個住在山洞里的老伯,給自己緩解真心蠱發作的止疼藥的人,是沈墨沈白的父親。
“先說好,我只幫你想辦法,你自己去救江南出去?!?/p>
“你肯幫我已經很好了。”楚憐不求其他,只要在暗中幫忙就行了,畢竟這事他也不好出面;趙洋雖然武藝不行,但是腦子還是挺好的。
他說城主府里的牢獄并沒有人看守,因為一般沒有人不要命的想從這里劫獄的,還能安然無恙的出去的,原來城主府的外圍官兵暗衛一大堆,想從這出去還真是不容易。
越聽越覺得今晚的計劃漏洞百出,楚憐明知計劃不可行,但還是想要試一試。
“你有辦法嗎?”
趙洋抱臂低頭見她秋水眼睛淚汪汪的模樣,真是恨死自己這操心的命:“你能別拿這委屈巴巴的樣子看我嗎?看得我心里發毛?!?/p>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楚憐聽了他一陣的分析,倍感低落。
“哎呀,煩死你了,我去幫你拿鑰匙,說好了,我只幫你拿鑰匙,你自己去救人,不要連累我?!?/p>
“知道了,謝謝你?!?/p>
“欸!先別謝我,鑰匙在木卿那里,他武功那么高,硬搶肯定是不行的,得想個辦法讓你把鑰匙主動拿下來?!?/p>
趙洋思忖半刻,突然眼前一亮,朝著楚憐挑了挑眉:“有辦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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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
王念生自從得知了江南的事一直沉著臉,孟凡上次被人捆在山上一晚上一直懷疑就是他搞的鬼,傷勢稍微好一些了,孟凡又開始嘚瑟。
“喂~王貪生你敢不敢來和我再打次擂臺?!泵戏膊簧担瑺I地里私下斗毆是會被除名的,而打擂臺又一樣,光明正大又可以撒氣。
每次孟凡都故意叫錯他的名字。
王念生坐在階梯上,他現在比孟凡低一個級別,雖然來營地已經半個多余,即便是再勤奮,也是需要花上一年兩年的時間才可以當上將士,這還是運氣好的話。
孟凡過來挑釁:“你是不是不敢!小子!”湊近后在他耳邊嘀咕:“別以為那天晚上不說話我就不知道是誰了,綁架我的就是你。”
至于孟凡為什么不敢把這事大聲說出來,全都是礙于面子,他這個人好面,就算是自己吃了虧,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打,誰怕誰!”王念生心煩意亂早就需要一個出氣口,這人找上門來,還幾次三番挑釁,早就看不順眼了。
擂臺上兩人赤膊上陣,血氣方剛,王念生比之前更壯實了些,神情堅定不移的對上孟凡的眼睛,那勢頭似乎想要給他扣出來。
一聲鑼鼓響聲,兩人扭打在一起,起初孟凡勢頭足,把王念生過肩摔在地上,而他只站上風了一瞬間,立馬就被過于高大的王念生壓在身下爆錘。
臺下孟凡的狗腿們都嚇得縮成一團。
“孟哥會不會被打死???”
“別瞎說,孟哥一會要反擊了,快喊加油?!?/p>
“可,你看王念生的勢頭不減反增,趕緊上去拉架吧,不然等會出事啊。”
眾人見苗頭不對,立馬沖上擂臺把鼻青臉腫的孟凡拖走了,那幾個狗腿平時囂張慣了,走之前還不忘放狠話。
“你等著王念生,把孟哥打成這樣,以后有你好果子吃?!?/p>
“有本事我和上擂臺,站在擂臺下面嘰嘰歪歪的像個娘們!”王念生有氣無處發,被激怒后,爆錘了擂臺地面一聲。
生生把那幾個狗腿子嚇得踉蹌逃離現場。
“為什么!為什么!”又是邦邦幾捶,他躺在擂臺上幾近崩潰,自從聽到江南是間諜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用搟面杖來回搟來搟去,糾結不休。
楚憐拿了趙洋的令牌順利的進了營地,為了躲過沈墨和木卿一眾認識她的人,躲過了好幾波的官兵巡邏,不知道這個時間王念生會在哪里?
直到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被抬著出了教場,她就想著去看看擂臺哪里有沒有人,反正都到了教場外面了。
誰知,一進來還真就讓她找到了。
“王兄,王兄?!背z壓低嗓子在擂臺下喊他。
王念生一聽猛的起身:“楚憐姑娘!你怎么進來的?”
“這些不重要,你想不想救江南?”
王念生臉上猶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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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趙洋拉著木卿說敘敘舊,喝喝小酒什么的,木卿推辭半天,說城主哪里還有事,最后實在無奈被楚憐端著的酒水潑了個濕。
“欸~不好意思木卿大人,我最近有些手沒力,你趕緊把衣服脫了擦擦吧?!?/p>
木卿并沒有在乎,只伸手撣了撣水漬:“夫人不礙事,趙洋我同你飲了這一杯,我就走了,還有事?!?/p>
楚憐和趙洋臉上有些僵硬,這木卿也太過于隨意了吧,不脫衣就算了還就準備走了?
“額,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喝一杯走?”趙洋假咳了兩聲,又給木卿斟了一杯滿的:“繼續喝,不喝完這壺酒,不讓走?!?/p>
“你什么情況,突然叫我喝酒,自己一杯不喝?莫不是這酒里有藥?”木卿開玩笑道。
“哈哈哈哈,木卿你真是會開玩笑?!壁w洋假笑完立馬后悔,早知就給你下藥了,這下滑鐵盧,衣服沒扒下來還損了一瓶酒。
那兩聲咳嗽楚憐深知他意,想來木卿今晚必須把衣服脫了,于是乎不知從哪里抱來個盆。
趙洋張大嘴巴了,雙目瞪圓。
木卿皺眉看著他:“你看著我身后做什么?”
隨后‘嘩啦啦‘一聲,木卿手里端著酒杯,閉著眼,一身濕淋淋窘迫至極,他嘴里吐出一口水:“夫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憐支吾一聲后,沒底氣的突然聲調升高:“你……你你你身上味太重,熏到我了,你現在快把衣服脫了,換一件?!?/p>
“可能今日淋了雨,沒曬干,有些味道,熏到夫人實在抱歉。”
趙洋立馬接上:“別等回去了,我這有衣服,你換上就行了。你說這天氣也奇怪,下雨下了七八天了?!?/p>
木卿還蒙在鼓里,還應了一句:“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