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媽一起坐在白森書家里,這次的感覺卻不一樣。
之前每次都打打鬧鬧,甚至上一次我們還借著打游戲的名義,躲在他的臥室偷偷接吻。
這次……
“哎呀,淑琴,你是不知道,森書這臭小子為了追這個連衣,費了多大工夫。
“你直接追求不就行了?還非要說什么以婚姻為前提和她交往,又讓老白托人脈找關系,才讓人家今天能以相親對象的身份來見面。”
我看著精心裝扮的房子,擺滿了玫瑰花。
桌子上還放了瓜果糖茶,就連白森書家的小狗都穿上了大紅衣服。
而白森書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檢查自己,是不是足夠完美。
可笑的是,昨晚我們還在一起翻云覆雨,他還動情地吻著我腰間那顆紅痣。
而且,他現在穿著的***還是我買的。
“唉,就是可惜了……”白阿姨拉著我媽的手,惋惜道,“小時候咱倆就說,以后要當親家,還給倆孩子定了娃娃親呢!”
白阿姨看我一眼:“言言這孩子我是真喜歡,長得漂亮不說,性格又好,活潑又開朗……”
我垂著眸,不敢應聲。
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讓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媽!”白森書皺著眉頭,十分不悅,“你也說了,那是你們上一輩的事情,你和喬阿姨好,你怎么不和她結婚?關我什么事。
“都什么年代了,還用老舊思想說事。”
他絲毫不顧及長輩的臉面。
轉頭望向我,語氣生硬,好像白阿姨這些話是我要她說的一樣。
“喬沁言,我媽給你的鐲子呢?”
見我沒反應,白森書直接上前扯著我的手腕,掀開袖子:
“就是她們以前說娃娃親的信物那個,我怕連衣知道了會不高興……”
話音剛落。
正在喝茶的白叔叔和我爸停住。
而手里正忙著給白森書裝扮插花的媽媽也停住。
一瞬間,場面變得十分難看。
媽媽看著我,手里的花瓶和剪刀“哐當”一聲扔在桌上。
剛要起身,被白阿姨一把拉住。
白阿姨利落起身,強勢地擋在我面前,狠狠推搡了一下白森書:
“白森書!你干什么呢!
“且不說你和那個連衣八字還沒一撇……那個鐲子,可是你十七歲那年哭著喊著下跪求言言戴上的!”
白森書像是終于靈魂歸位。
記起那年因為有人向我表白。
他急得偷喝了酒,半夜偷了鐲子,在我家又哭又鬧,甚至下跪,求我戴上他家祖傳下來的玉鐲。
他扯了扯領帶,長舒了一口氣后,微笑著看我:“是我太緊張了,我……送出去的東西是沒有收回的道理……你留著吧。”
“沒事,我還給你,現在回家給你拿。”我起身打斷,語氣平靜,“我快去快回,不會耽誤。”
沒等眾人反應,我提著包就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