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以為,我和白森書是在交往。
畢竟所有情侶做過的事,我們都做過。
一起吃飯、過情人節(jié)、跨年、把對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在盛大的煙花之下接吻。
天冷的時候,他怕我凍著,風雨無阻地開車接送我。
兩家一起聚餐時,他會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親我。
我不知道,原來我自以為半年的戀愛,原來是一場過家家的游戲。
“言言?”媽媽敲了敲車窗,關(guān)切地往里探了探。
我瞬間清醒。
看著后視鏡里滿臉淚痕的自己,慌張地應了一聲后,擦干凈臉下了車。
“媽!”我生怕自己狼狽樣子被媽媽看見,一下?lián)溥M媽媽懷里,笑著,“想你了。”
媽媽提著菜,挽著我的手,像是松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怎么不回家在車上坐著?嚇我一跳,你沒看新聞上說,有人在車上窒息……”
我點著頭。
突然媽媽話鋒一轉(zhuǎn):“對了言言,那個……森書的相親對象一會兒來,這次你白叔叔他倆都挺重視的,聽說是森書精心策劃安排了很久的。森書也說過,怕那姑娘不自在,有你一個女孩在,她能不那么尷尬。
“我跟你白阿姨要好這么多年,今天去了……”
媽媽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嗯”了一聲,強顏歡笑:“放心吧媽,不就是活躍氣氛嘛,說好話,我懂的。”
媽媽心疼地看了我一眼。
是啊,我和白森書的合照就放在床頭。
他送我的每樣東西我都視若珍寶地封存著,更別提本子上密密麻麻掩飾不住的愛意。
媽媽怎么會不懂?
我們安靜地走回家,打開門那一刻,我突然提起:
“下個月爸退了休,我們?nèi)ズD习布野伞!?/p>
我看著錯愕的媽媽,笑著撒嬌:
“你們不是一直計劃去那兒養(yǎng)老來著,反正我沒什么大夢想,能做個舞蹈老師,一直陪在你們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