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念念就跑到我床邊,猛踹我的床頭,讓我起床。
客廳里白如清醉得宛如一灘爛泥般癱在沙發上,脖子滿是星星點點的紅痕:
“誒,周宇,給你帶的早飯,吃完送念念上學,然后請個假把家里打掃了吧。”
她將半袋已經冷透的包子,施舍般扔在我的懷里。
我看著手上被咬過一口的包子,不動聲色的丟進了垃圾桶:
“你昨晚干嘛了?”
被戳到痛處的白如清臉色一下冷了:
“當然是加班啊!你今天什么態度?要不是你沒用,我需要這么辛苦的工作嗎?”
我懶得戳穿,目光看向她戴著婚戒的手。
當年,她挑明念念的身世后,我將母親的遺物作為結婚戒指送到她手中。
現在,我必須拿回那枚戒指。
可本該戴在她手上的戒指,卻已完全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廉價的褪色手鐲。
那是她的白月光林沐唯一送給她的禮物。
可惜,她不知道,這只是林沐討好領導的女兒不成,隨手扔給她的而已。
我自嘲的笑笑,將還在混沌中的白如清拉了起來:
“戒指,還給我。”
白如清下意識轉頭回避了我的目光,可又立馬死撐著嘴硬起來:
“什么戒指?怎么?結婚戒指你都想要回去?我怎么會嫁給你這種人!”
【男配好可憐,他還不知道戒指昨晚已經被女主拿去給男主付酒錢了。】
像是為了轉移話題,她轉而支使我道:
“你先送孩子上學,等會我找找。”
我目光深深望著她,應了聲:“好啊。”
為了給白月光掃清障礙,白如清讓我身敗名裂也在所不惜。
我必須在走之前,先拿到和念念的DNA鑒定,撇清所有關系。
想通了最重要的事情,我一把提起念念的背包,帶著念念趕赴醫院。
但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白如清就已經收到消息趕過來了。
匆匆趕到醫院的白如清,連氣都沒有喘勻就搶走了念念:
“你帶孩子來醫院干嘛!不是讓你送她去上學嗎?!”
DNA樣本已經完成了提交,我此刻也失去了和她糾纏的興趣:
“我是孩子的父親,她不舒服,我帶她來醫院不正常嗎?”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的白如清,眼神一轉,反倒突然pm柔弱下來,甚至滑坐到地上落下幾滴眼淚:
“都怪我沒用,讓念念胎中帶病,走到腎衰的地步。我本想瞞著你的,卻還是被你知道了。她現在需要腎移植,我配型失敗,你是唯一的希望了。求求你,別走,救救我們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