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完昔日死對頭,我心情大好,準備去酒吧喝酒嗨皮。
隔壁卡座的情侶恰巧在接吻。
我猛然停住腳步。
彈幕橫飄:【來了來了,名場面,婳婳要被虐了!】
【婳婳穩住,一切都不值得。】
【渣男賤女,女鵝,你的眼睛這么漂亮,一定不要為了他們流淚呀!】
「江言,你說上課就是跑這來接吻?」
面對我的質詢,最里頭的人沒動。
反而是一邊的譚思思驚慌失措地流淚。
「婳婳,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千萬不要介意,我和學長只是在大冒險。」
她來拉扯我,卻又順勢跌在地上。
膝蓋劃出血淋淋的口子。
江言立馬沖出來:「許婳,思思也是無辜的,你粗手粗腳沒個輕重,何必這樣恨她?」
又是這樣。
江言,你以前偏袒的人明明一直是我。
喉管堵上棉花。
五歲那年,我被拐走,譚思思作為養女登堂入室。
如今二十歲,我被找回來,卻發現一切今非昔比。
父母的愛不再全心全意,竹馬的關心也陌生疏離。
在學校人眼里,譚思思是人見人憐的可憐千金。
我就是來路不明,一朝飛上枝頭的鄉下野丫頭。
可分明,這一切都是本該屬于我的人生。
我深吸口氣,抄起酒瓶走到江言面前。
「江言,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以,你想退婚也可以。」
「可現在,你既是我許婳一天的未婚夫,就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酒瓶砸碎在桌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愧是在鄉下賣魚的,野蠻粗俗,力氣就是大!」
「這樣的人還想恬不知恥綁住我們言哥,真是癡心妄想。」
「還得是我們思思有大家閨秀的千金修養!」
周圍議論紛紛。
江言眉心蹙更深:「許婳,你鬧夠了沒有?」
「一個游戲而已,你至于這樣嗎?」
我鼻子一酸時,彈幕瞬間瘋狂開噴。
【干他爹的,譚思思一巴掌,其他人兩巴掌,渣男更是降龍十八掌。】
【嗚嗚嗚嗚,心疼女鵝,私人竹馬馬上以團成團的姿勢滾出太陽系好嗎?】
【咱婳婳勝就勝在太要強了,比不過綠茶會掉眼淚,咱這張絕色的臉要是哭起來哪還有綠茶什么事!】
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爭先恐后為我出頭。
說來也怪。
我陰霾的心情一瞬輕松不少。
「江言,你知道的,我有潔癖,我嫌臟。」
我整理好情緒:「解除婚約的事我會去和叔叔阿姨說,以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
江言沒說話。
我知道,他不信我。
畢竟我總對他這個溫柔的鄰家哥哥抱有幻想。
可如今,這些都被這個吻徹底打破了。
惡心。
太惡心了。
直到我走出酒吧,還聽見后頭江言朋友的戲侃。
「許婳又裝什么,手上我們言哥送的手鏈還不舍得摘下呢。」
「我們賭賭,她幾天會再回來?」
「我賭半個月!」
「我賭一周!」
一片吵鬧中,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三天。」
「三天,許婳就會回來找我。」
不可一世又信誓旦旦。
是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