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笑極了,一天之內兩次嘗試***,都意外地遇到了曾經努力攻略過的對象。
這世界,真的就這么小嗎?
“現在你不是應該去參加葉長青的婚禮嗎?”
我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情感,雙眼空洞地望著她。
她面容溫婉,聲音柔和,對待他人總是那么體貼入微。
正因如此,她才曾引領我一步步走出陰霾。
然而,也是她,親手將我推向了更深的絕望深淵。
“我心情不好,出來透透氣不行嗎?”
她眉頭輕蹙,臉上寫滿了不耐。
沒錯,她也很喜歡葉長青。
為了他,甚至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
今天葉長青大婚,她心情自然不佳。
“倒是你,怎么會在這里***?”
“還是說,你故意選在我附近,想以此博取我的同情?”
“蔣誠,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假裝抑郁?換個把戲如何?”
我聽著她這些話,內心毫無波瀾。
因為這樣的話語,我已耳熟能詳。
她總是質疑我的抑郁是裝的,可那痛苦,卻是真真切切的。
她明明是醫生,為什么就看不出我是不是真的抑郁癥呢?
難道不被愛的時候,我做什么、我的存在都是錯的嗎?
我沉默不語,起身欲走,腦海中卻已構思出下一種***的方式。
或許是我從未如此失魂落魄,讓薛茗薇感到有些不對。
她猛地拉住我,將我帶回了她家。
隨后,她給蔣玉打了電話,讓她來接我。
蔣玉匆匆趕來,身后還跟著林晨婉和葉長青。
葉長青看到我,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懼,不自覺地躲到了林晨婉身后。
林晨婉冷冷地望著我:“蔣誠,為了讓我們都心疼你可憐你,你至于這樣演戲嗎?”
“今天是我和葉長青的婚禮,你非要來破壞嗎?”
“你當初對他的傷害,還不夠深嗎?”
她們每個人都如此認定,我別有用心,企圖傷害葉長青。
我緩緩抬頭,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們臉上是徹骨的冷漠,還有對我的深深厭惡。
我輕笑一聲:“如果我說,是葉長青害了我呢?”
“當初,是他找人***了我啊。”
葉長青的臉色瞬間蒼白。
其他人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
“我沒有,蔣誠,你為何要誣陷我?”
“分明是你毀了我!”葉長青聲音顫抖,淚光閃爍,試圖用一貫的委屈博取同情。
她們總會心疼他的。
“夠了,蔣誠。”蔣玉厲聲喝道。
“做錯事還滿口謊言,你快點給長青道歉!”
薛茗薇也憤怒地說:“蔣誠,我勸你立刻向葉長青道歉。”
至于林晨婉,她連正眼都懶得給我,只顧著安撫葉長青。
或許,葉長青真的擁有某種魔力和男主光環,無論他說什么,她們都深信不疑。
他的言辭總是真理,而我的,即便是事實,也只是狡辯。
他永遠被視為無辜,而我,永遠是那個罪人。
望著她們對我惡語相向,厭惡至極的模樣,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為了這不值一提的生命,我無數次折磨自己,如今只覺得疲憊不堪。
死亡,或許真的是一種解脫。
我試圖掙脫她們的束縛,卻被緊緊拉住。
“想逃?又想耍什么花招陷害長青嗎?”蔣玉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告訴你,你就給我待在這里,我和薛茗薇會輪流看著你。”
“休想再傷害長青分毫。”
于是,我和薛茗薇被她們“囚禁”在了這里。
而林晨婉,則與葉長青繼續他們的婚禮。
我在薛茗薇的家中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她們輪番送來食物,我卻一口未動,也不愿合眼。干脆就這么死了吧,死了也好。
我靠在窗臺上,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
薛茗薇終于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她緊握住我的手,強迫我與她對視。
“蔣誠,看著我,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我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蔣玉的臉上也露出了慌亂。
“他怎么了?”
“他好像把自己封閉在了另一個世界,正試圖用這種方式自我毀滅。”
薛茗薇緊蹙眉頭,眼中終于浮現出一絲心疼。
“這次,蔣誠可能真的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