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個沒人的公園。
又買了跟極其結實的繩子。
我只能在外面***了。
畢竟家里還有媽媽,我怕她看到我這幅樣子被嚇到。
將繩子牢牢系在樹干上,我站上了準備好的石塊,準備結束這一切。
凝視著那條即將終結我生命的繩子,我苦澀地笑了。
我在這個世界走過了二十五個春秋。
說長不長,仿佛只是彈指一揮間。
說短也不短,其間經歷了許多事。
最初,蔣玉并不待見我這個弟弟,她擔心我的到來會分走父母對她的關愛。
我試圖靠近她時,遭遇了諸多困難。
但我堅信,只要我真心以待,她終會接納我。
小時候,我寧可自己餓肚子,也要省下零花錢為她買心儀的禮物。
她在外闖了禍,我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為她承擔。
她深夜生病,是我冒雨為她尋醫問藥,徹夜守護在她身旁。
她渴望的那個價值不菲的包包,我利用整個暑假打工,只為了買來送她。
漸漸地,我感受到她對我的態度有所軟化,親情的天平似乎開始向我傾斜。
然而,就在我以為即將成功之時,葉長青出現了。
他輕易地奪走了我多年努力維系的關系。
罷了,就當這二十五年,是一場幻夢吧。
我踏上石塊,將繩子套上了脖頸。
窒息感和脖頸上的澀痛感迅速籠罩全身,我控制不住自己奮力掙扎,卻努力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響,以免驚擾到旁人。
哦,對了,我還特意留下了一封信,希望減輕別人的恐懼。
【別怕,我現在已化作夜空中最亮的星。】
意識逐漸模糊,過往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
無論我如何努力,葉長青總能輕易奪走屬于我的一切。
所有人似乎都偏愛于他,而我,她們憎惡我。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死的時候,一雙手臂突然將我緊緊抱住。
我貪婪地呼吸著重新獲得的空氣。
“蔣誠,你瘋了嗎?”
站在我面前的是薛茗薇,我曾經的主治醫生,比我大五歲。
她也是我曾經的攻略對象。
確診抑郁癥后,我在她的治療下逐漸好轉。
那時,系統提示我可以嘗試攻略她。
于是,我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陪伴她。
我們共進晚餐,共賞畫作,共游樂園。
甚至,她還帶我去了她家的老宅,說我是第一個踏入那里的男人。
她對我的好感與日俱增,我以為這次終于能夠成功。
但葉長青再次出現了。
他在我面前對薛茗薇哭訴:“薛醫生,蔣誠找人***了我,我報不了警。我每天晚上都做著噩夢,我真的想一死了之。”
于是,薛茗薇毫不猶豫地站到了他那邊,將我推開。
她心疼的抱住葉長青。
“別怕,有我在。”
那天,她滿眼通紅地斥責我,讓我滾。
她說,我的抑郁癥只是偽裝,是為了博取她的同情。
她說,我讓她惡心。
我的又一次努力,就這樣化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