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名字,林冉冉突然覺得心里一輕。
這段時間積壓在心里的那些不甘和委屈,好像在這一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窗外,月光皎潔,帶著幾分溫柔。
她釋懷地笑了笑,將離婚申請收好,重新躺了回去。
剛躺下,柏程淵的手臂就又搭了上來。
這是這幾年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的動作了。
她愣了愣,也沒管。
最后一天早上。
林冉冉醒的時候,柏程淵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她拿著離婚申請,林冉冉來到軍區(qū),經(jīng)過排查之后,來到了政委的辦公室。
“領(lǐng)導(dǎo),這是我和程淵的離婚申請。”
政委將紙張接過,臉色微凝:“林冉冉同志,你這是……”
“程淵和姜麗姝同志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到時候跟程淵說說,這份申請,你還是拿回去吧。”
林冉冉卻沒有伸手去接。
她只是堅定道:“領(lǐng)導(dǎo),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程淵也并非有什么過錯。”
“只是科學(xué)技術(shù)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我已經(jīng)申請調(diào)去參與‘銀河項目’的開發(fā),我的志向在此,實在是不好跟程淵互相耽擱下去。”6
聞言,政委嘆了口氣:“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好再勸了。”
“謝謝領(lǐng)導(dǎo)。”
林冉冉敬了個禮,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軍屬院,樓下研究院的車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她立馬便上了樓,回到家里將編織袋提了出來。
站在門口,她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
家里的每一個角落,對于她來說都那么的熟悉。
每一處目光所及的地方,她好像都能看見自己和果果或者是和柏程淵的影子。
這個家,以后她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最后掃視一圈,她的目光在架子上放著的零食罐上一頓。
不做猶豫,她直接走過去,將零食罐拿下,放在了柏果果能夠夠得到的地方。
以后,也不會再有人管著柏果果偷吃零食了。
林冉冉無聲地笑了笑,頭也不會走出房子,關(guān)上了門。
不少軍屬開著窗往外看,下樓的時候,她聽到不少議論的聲音。
“我聽我家那口子說過,這車是研究院的。”
“我看見林冉冉提著編織袋呢,她這是要走了?”
“走了也好,這樣柏團長一家也就團圓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已經(jīng)有了改變,再聽到這些,林冉冉已經(jīng)沒有了難受的感覺。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捏緊了編織袋的袋子,朝車子跑了過去。
上了車,她看著不斷往后退的熟悉景色,不由在心中默念:
未來,我來了。
與此同時,軍區(qū)辦公室,柏程淵翻閱紅頭文件的動作一頓。
他抬頭望向窗外正好的陽光。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塊,有什么東西在快速的遠(yuǎn)離自己。
揉了揉頭,他按下這種奇怪的感覺,只當(dāng)自己最近是太累了。
傍晚,柏程淵處理完軍區(qū)的事情正要回家,一開門,剛好就撞見了政委。
“程淵,我剛好有事要找你。”
柏程淵眉心一跳,突然有些心慌。
但他還是立正敬了個禮:“政委!”
政委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從口袋里拿出幾份已經(jīng)蓋好章的材料,遞給了他。
“給你,你跟林冉冉同志的離婚申請已經(jīng)批準(zhǔ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