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敢阻攔我家王妃,都不要命了?!”
游鹿擋在姜晩嫻身前。
姜晩嫻留意了一下周遭,發現全是男子,只有她跟游鹿兩個女子。
她們在軍營跟一幫男人混慣了,所以并沒有發現不妥,隨著人流就過來了。
“此乃正殿,是宴請當朝文武百官之地,女眷的席面在瓊香殿?!?/p>
為首的宦官上前一步,笑著解釋。
“瓊香殿是什么殿?”游鹿嘀咕了一句。
“就是,偏殿?!被鹿僬Z氣雖恭敬,但眼里已經露了鄙夷。
游鹿敏銳地捕捉到后,氣不打一處來:“憑什么讓我們去偏殿?”
宦官和幾名侍衛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面面相覷,什么話也沒說,但臉上的嘲色已然把鄙夷吐盡。
還能憑什么,就憑你們是女子,地位合該比男人低,只配去偏殿!
游鹿覺得她怎么樣都無所謂,但讓她家將軍受辱絕對不能夠!
她剛要給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點教訓,下一秒就被姜晩嫻強行拉走。
走遠后,姜晩嫻松開她。
游鹿忿忿道:“太氣人了,擺明嫌棄我們是女流!這些狗東西知道什么呀,他們能活得如此太平,全是將軍帶領我們拼死換來了!還不讓我們進正殿飲宴,真是沒天理!”
游鹿氣得叉腰。
姜晩嫻卻瞪了她一眼:“此處是皇宮,小心隔墻有耳?!?/p>
游鹿聞言,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拱手:“是屬下沖動了?!?/p>
姜晩嫻看著她一臉的委屈勁,拍了拍她的肩:“讓你受委屈了。”
言下意,若不是因為她,以游鹿的軍功完全可以入正殿飲宴。
可惜在她回府時,她不僅上交了虎符、信物和軍功,連帶游鹿等她這些年提拔的娘子軍都被替換成了業楚齊的人。
也就是游鹿她們的軍功也被頂替了。
所以在這件事上,姜晩嫻是有愧的。
游鹿見狀,趕忙搖頭:“不不,屬下不委屈,只是替您委屈。”
姜晩嫻冷面浮淡笑:“只要我們都好好活著,其他都不重要?!?/p>
這句她說的是實在話。
過去在邊關幾經生死,她們深有體會,人這一輩子,當真是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了。
游鹿終是釋然笑道:“您說得對。”
姜晩嫻彎眸。
緊接著兩個人準備去瓊香殿赴宴,但在過去前,游鹿說要去查一下之前替姜晩嫻解圍的男子底細。
她向來辦事利落,姜晩嫻只讓她行事小心些,也沒攔她。
游鹿走后,姜晩嫻獨自走在去偏殿的路上。
“你們方才可瞧見戰王了?”
途徑的幾名宮女交頭接耳。
“遠遠的瞧了一眼,戰王果真如傳聞中一樣英武不凡呢。”
“嘻嘻,我也瞧見了。戰王今夜似乎是跟王妃一起來了?!?/p>
“什么!你看見戰王妃了?傳聞,戰王跟王妃極是恩愛。戰王曾在戰場上受了重傷,是王妃拼死將王爺帶回?!?/p>
“王妃那么勇武嗎?可我聽到的怎么是王妃蕙質蘭心,妙手回春地為王爺治傷?”
“對對,我也聽到說這位戰王妃精通岐黃之術,治好了戰王的舊傷,兩個人因此結下情緣,戰王非要以身相許呢,嘻嘻?!?/p>
“嘻嘻,要是那樣,那可真是一段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