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
繳械處的人連道:“對對!不能帶!”
話落,姜晩嫻從懷里掏出了四只顏色各異的瓶子放在桌上。
正當繳械處的人要碰時,她好意提醒:“不可,這些都有劇毒,不能直接用手碰。若是中毒,不消兩個呼吸就沒救了。”
“?!”那人嚇得極快縮爪。
兩個呼吸,人就沒了,此人是如何正常戴在身上的?
她難道不百毒不侵?
姜晩嫻似是又想到什么:“毒針是不是也不能帶進去了?”
繳械處的人聞言大駭:“那是自然!!”
于是姜晩嫻又將發間、袖間暗藏的毒針和毒箭都交了出來。
待她跟游鹿把身上的東西都摘干凈了,兩個人輕快步入宮門,卻不見繳械處幾人的眼角早已抽搐個沒完。
這一主一仆,究竟是何方神圣!
出趟門,身上帶那么多家伙事兒?
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姜晩嫻和游鹿這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朝不保夕。
睜眼面對的就是狡猾敵人的伏擊和暗殺。
如果不夠機敏,無法適應危機四伏,那么她們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哇,這就是咱們大周的皇宮?”
進宮后,游鹿的小嘴就沒閉攏過。
見她比劉姥姥進大觀園還要驚嘆,姜晩嫻冷面淡起忍俊不禁。
她也一同朝周圍望了幾圈,頗為感慨道:“多年不曾入宮,這里一如過去恢弘氣派。”
游鹿一下來了興致,湊近姜晩嫻:“將軍以前經常入宮嗎?”
“嗯。”
“那您跟屬下說說當今官家是什么樣的?”
她打了那么多年的仗,還不曾了解過,讓她為其賣命的大周天子是何樣的人。
姜晩嫻一看過去還早,便同她道了。
如今大周的天子乃文帝業柏安,當年先帝駕崩驟然,由于儲位懸空,便引發了九龍奪嫡的動蕩局勢。
文帝憑一己之力,平定藩王內亂,手足相殘無可避免。當時唯有一心不在朝政的靖王,幸免于難。
游鹿:“那么多皇子瘋搶王位,靖王居然一點兒都不心動?”
姜晩嫻腦海中浮現一名少年的身影,語氣悵然:“你有所不知,靖王跟官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太妃仙去得早,長兄為父,靖王等同是官家一手帶大的,二個人感情十分深厚。”
游鹿恍然點頭:“那就說得通了,難怪靖王無心王位,原是官家是他的好大哥。擱我身上,我也不饞那王位。”
姜晩嫻笑她單純:“王權之爭,哪有你說得那么輕巧?不管靖王當初基于何種緣由,他確實賭對了,否則怎有這么多年的逍遙日子?”
“也是。”
兩個人邊走邊聊,卻沒發現她們已然脫離女眷的大部隊。
“王妃您看,那人是不是王爺?”
游鹿指著遠處一名男子驚呼道。
姜晩嫻望去,立馬認出了對方的背影。
正是業楚齊。
“王爺難道是在等王妃?屬下就知道,王爺不會那么絕情。”
游鹿剛要拉著姜晩嫻過去,卻被幾名宦官和侍衛攔下了去路。